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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很想回到懵懂无知的年岁,像那时一般自然的将糊涂、青涩的感情萌芽藏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的让它经受雷雨闪电。
可是喜欢,就像少时被虐待、殴打时青红的嘴角,是藏不住的狼狈。
“齐尔弟弟可是脚步沉重的走了,你不去追吗?”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斯兰嬉皮笑脸的说,惹得许临清抬眸,道:“你不是喜欢吗?追去便是。”
斯兰敏锐的感受到女子往常平如古井的心中似乎泛起了涟漪。
但她坏心的想,她可不准备提醒这人。
“我喜欢的是他们兄弟二人一同服侍我,相似的俊颜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二人一起讨我欢心,在床上陪我夜夜笙、纵情声色,多过瘾啊!”
“你根本不爱他们,只是将其当作取乐的工具。”
“那你呢?你不是把他们当作工具吗?你敢说你没有发现他们的心思?还是你故意忽略,惹他们肝肠寸断却偏偏不舍你。”
她这话说的激烈,许临清也难免染了几分气性。
“他们报我之恩,替我做事的这些年我从未亏待,诚然我确实将他们当作工具,但绝无亵玩、桎梏之意。
待事毕,天高海阔,他们自有天地。”
“哼,话说得好听很,若他们天地不去,非留你身侧,你又该如何!”
“斯兰,夜深了。
请回吧。”
许临清疲惫的扯下大氅,随意搭在架上,见斯兰仍端坐着。
“我原以为你半夜来访,是有策商谈,没想到你便是如此依活儿女情长么?”
许临清痛心道。
“你无需故意激我,一者此次我来就是为了看你,二者儿女情长又如何?我只是瞧不惯你谁都不放心上的样子。
你知道你如今活的像什么?”
“行将就木。”
她冷冷的丢下一句便起身,纤手一挥帘子被抛起摔落。
许临清坐在床榻细细想着这四个字,从何时开始她半分念想都不给自己留?她不是无情无欲的怪,她有说不出口的淡淡心悦。
她厌倦局中人,无论是否都与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勾着死亡与背叛。
如果说是否有段日子她过的还算轻松惬意,众兴镇也许算是。
只是无论是年瑾还是叶昭君,他们都不只是她希望的平凡模样。
渐渐的,她只能淡忘。
如今,让她谈爱说情,太过牵强。
心悦如何,喜欢如何,她不沉湎过去,也不敢奢望未来。
她只把握当下,专注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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