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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来,视线对上镜子里的自己时,撑在洗手台两边的手猛地攥紧了,手背上青筋毕露,骨节绷出发白的弧度。
活了快十八年,商远舟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当变态的潜质。
季余蹲在他面前的时候,看着开合的唇瓣,他想的居然是
艹。
居然是这个角度很适合顶进去。
源源不断的凉水不能给发热的大脑降温,商远舟站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粗鲁的抹了一把脸,将水带离,嘴里又是一阵低骂。
疯了,真的是疯了。
商远舟靠在洗手台上,没有动,等着欲望消退后黑着脸走出了酒店。
这家酒店价格贵,位置地段也好,自然也就离商远舟自己住的地方远。
他是打车带季余过来的,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时间更晚了,商远舟却没有叫车,也没有拦下路边的出租,而是自己走路回去。
凌晨一点半,路上没有行人,偶尔有车辆驶过,路灯照亮的街道上只有商远舟一个人在走。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三点,商远舟打开地下室的门,简单的洗漱后随意的躺在了床上。
他精力比一般人充沛,即使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即使快步走了一个多小时,商远舟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商远舟躺在床上,看到的是天花板,发黄的菌斑和龟裂的墙体给发热的头脑兴奋的神经末梢浇上了一盆冷水。
比酒店那个水笼头流出的水管用,管用得多。
地下室很整洁,可整洁掩盖不了它的狭小破旧,这里甚至没有窗户,有的只是一根细绳吊下来挂着的昏暗的灯。
商远舟勾了勾唇,无声嗤笑,没有管头顶晃晃悠悠的灯,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打开门看到清瘦的身影站在门口时,商远舟皱了皱眉。
季余晃了晃手里的豆浆油条,“吃早饭吗?”
商远舟神色反而平静下来,“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商梵,我叫商远舟。”
欸?
欸?!
季余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商远舟没有那个曾用名?!
他直接就叫商远舟??
不是被商家认回去以后才叫商远舟的?!
商远舟伸手拨开他,“你找错人了,以后也不用再过来了。”
“等等!”
季余快步追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商远舟的手腕,“我没有找错人,我只是不知道你不叫商梵。”
“我就是想和你做朋友。”
商远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说你想和我交朋友,知道我住哪里,知道我年纪,唯独不知道我的名字?”
季余镇定自如的点了点头,“嗯。”
“小骗子。”
商远舟哼笑着,伸手在季余额头弹了弹。
他没怎么用力,季余眉心却迅速浮起一点浅红。
娇气死了,怎么会有一个男的能这么娇。
碰一下都会红,就这还敢去住三十一晚的破旅馆。
季余实在解释不了,只能糊弄过去,假装没听见商远舟说的那三个字,抓着要走的商远舟不放,“你要去哪,我跟你去。”
商远舟视线在季余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扫过,挑了挑眉:“去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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