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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这是已经出现,他在门口看着搬家工人向门里搬运,指点着家具的安排,见到安锋出现,他立刻笑着挥挥手,安锋在周医生开口之前,赶忙介绍了维拉妈妈,顺便悄声补充了英国风俗,周医生马上明白安锋的暗示,用英语热烈欢迎了维拉妈妈。
女主人是黄亚青,周医生领着维拉妈妈穿过繁忙的走廊,见到一身光鲜,全是名牌的黄亚青,后者手上拎着个精致的lv小手包,站在一楼大堂内指挥搬运工,陈文文站在二楼扶梯上,居高临下看着工人忙碌。
周医生介绍了维拉妈妈,介绍了送蛋糕的习俗,而后用汉语提醒:“黄姐,我们搬完家,赶紧也拜访一下左右邻居。”
黄亚青点点头,一边矜持的向目视维拉妈妈,笑着做出感谢对方的姿态,一边眼珠都不转的用汉语说:“你瞧,指挥老外干活是不是特别解气,有点……哈,这算不算一种爱国情绪。”
这是浅薄。
你说你一个啥话都不懂的人,只知道嘴里“喂喂”
不停,指点着对方把东西放这儿,把东西放哪儿,语气极端不客气,人反过来看你,觉得你没礼貌没教养粗鄙粗俗。
好吧,安锋多事了。
黄亚青讨不讨厌,不关安锋的事,有周医生在,安锋自觉退到幕后。
他想找周医生单独聊聊,只是维拉妈妈也发觉主角不是黄亚青,她也拉着周医生不停问候对方安居情况,让安锋插不进去嘴。
稍停,周医生彬彬有礼的与维拉妈妈道了别,而后转向安锋,用汉语简单地说:“我已经让对象开始办手续了,半年后她大约能来利兹。”
这话没有回避黄亚青。
维拉妈妈听不懂汉语,但她见到周医生与安锋的熟络,顺势说:“凯恩留一下吧,也许你们有些自己的话要说。”
等维拉妈妈一告辞,安锋马上问:“周医生,你对象开始办手续了?……哦,原来你已经懂了?”
周医生扯了一下嘴,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说什么呢?人有时候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有时候不是不明白,而是明白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是明白了,但这话题不好继续,安锋马上跳转:“周医生,听说这几天你在学校办手续,你的入学手续办妥了吗?”
周医生轻松起来:“也算办好了吧。
唉,英国人办事的效率,跟国内……啊哈。
我们进出研究院需要刷门卡,门卡就相当一把钥匙。
我其他手续都办了,就门卡没办好。
跑了相关部门好几趟,都没有解决。
我听说研究所里还有位教授,七个月还没办好门卡,进出只能等同伴出现。”
安锋眼珠转了转,立刻出主意:“既然七个月没办好,那有两种办法:第一,你拿一瓶好红酒,请他吃顿饭。
送礼就不必的,只是吃饭。
你又不缺钱,请一顿客,以后办啥事都顺溜了。”
周医生摇头:“这法子……我们跟学校后勤是两个体系,这样太低声下气。”
“第二个法子更简单——他们七个月办不好一张门卡,说明七个月同样也注销不了旧门卡,你找同事问问,谁有过去的旧卡,没准这张旧卡也能用。”
周医生想了一下:“这个,倒是容易办,但我怕这法子所有人都知道,旧卡都已经被人借去了,轮不到我这个新来的……你还有什么办法。”
安锋看了看周医生,平静的回答:“我帮你制作一张新卡。”
周医生扑哧一下笑了:“看你能的?我们那是医学研究院,随便一个人就能制作出研究院的门卡?”
这点小活儿还能难倒安锋?
“门禁系统有销售公司……”
,安锋稳稳地站在那里解释,期间他看都没看黄亚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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