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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嘉与休屠相隔甚隔,羽嘉怀罪,还能保证对帝国忠心耿耿?”
巫弥生侧头看了一眼让聂鲁达,他让素鸣衍的话吓着了,不敢反驳素鸣衍的话,更不敢承认他话里的推测。
巫弥生端起素鸣衍,暗道:你终于不愿再藏起锋芒了,这样也好,无能的六殿下,可没有什么大用场。
顺着他的口气说下去:“殿下可是怀疑这是迦南国派出的奸细所为?”
素鸣衍点了点头。
尤溪没有太多的忌讳,说道:“这些年来,迦南也不再掩饰野心了,羽嘉卡在迦南之北,迦南当然有谋取羽嘉的心思。
羽嘉与休屠之间六百里道上的山贼流寇里应有不少迦南的势力。”
素鸣衍微微一笑,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想必你们没有胆量说出来,我替你们说出来好了。
我在羽嘉与摩揭先生相遇的消息,想必我的五位兄长也知道了,大概觉得有所威胁,在这六百里道上行事,自然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素鸣衍的话让聂鲁达对他刮目相看,这才觉得刚满十七岁的六殿下并非不学无术之徒。
聂鲁达是边防军武将,对帝都争权夺势的政治阴谋敏感度远不及尤溪。
聂鲁达说道:“殿下明智。”
素鸣衍冷笑道:“你们心有顾虑,相互提防,不能推心置腹的将心中猜测说出,还能商议出什么好的对策来?”
倾着身子,眼睛盯着顾忌最深的聂鲁达,问道,“聂将军,听说你是龙骑营都统,这次为何率领五百步甲护驾?”
聂鲁达一脸尴尬,巫弥生在一旁解释道:“内廷拨付的军资不足以让羽嘉豢养战骑,随行的五百步甲都还是战骑编制。”
羽嘉只有三万人口,养军物资都要从休屠运去,战骑之耗,数倍于甲士,羽嘉将官吃空额还不足,怎么会真的去养骑兵?帝都以及西南事务院对此都心知肚明,也无力干预。
素鸣衍轻咳一声,掩去脸上的尴尬,说道:“可是都精骑战?”
巫弥生说道:“聂将军对麾下厉行苛求,龙骑营的战力乃羽嘉军六十营之冠,将士对骑战自然娴熟。”
素鸣衍说道:“车行山道,银角马拖车也不能疾行,我看随行的商队有多余的推山牛,换用推山牛拉车,将多余的银角马都换给龙骑营的将士。”
聂鲁达这下再也坐不住,忙离座屈膝行礼,说道:“殿下近侍也有骑杂兽,能将杂兽换给龙骑营,卑职已经感激不尽。”
曳车之马与近侍所乘之马,都是上品银角风马兽,数量不过两百余匹,原先的近侍给羁押后,坐骑自然给新选的近侍得去。
尤溪他们所乘的坐骑都是羽嘉城里凑起的杂兽,其中以铜角风马兽居多。
素鸣衍看了尤溪一眼,说道:“侍卫跟在我身边,不会远行追击敌寇,待回到帝都,少不了他们的。”
聂鲁达首次觉得王室也有通情明理之人,谢过之后,也不再推辞。
素鸣衍说道:“琐碎之事,我就不理会了,巫将军,商议完之后,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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