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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说的?”
“我配吗?我配她这么做吗?”
“前线战事要她这么管?!”
陈淮忽的将堂内桌案上的文书函件一把通通扫落在地,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里,陈淮的声音颤抖地格外明显:“姜弦,她就是混蛋!”
六十九弦“云画,孤想说,爱意不可……郡守府堂内鸦雀无声,只有满地的凌乱昭示着刚刚的一切。
陈淮发怒了,说的再明白点,是失态和惊慌。
定边军的将领们傻了眼,那个扶着桌案、大发雷霆的人,是他们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说着‘为情绪而乱者无用’的统帅、陈淮。
萧向忱给卫砚急急递了一个眼色,众人便十分理解退了出去。
他趺坐在堂下,仰视着垂着头站立的陈淮,“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陈淮心里一哂。
姜弦,她就是自以为是、绝情绝意。
她不在乎暖暖、不在乎听雨眠,更不在乎他!
她已经吓过他一次了,怎么还能、还能再来一次?陈淮心里一酸,她明明知道自己如今离不开她。
陈淮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混沌一片:“她就是个骗子!”
萧向忱扶额,“抢不抢人就你一句话,定边军五万大军就在两翼,现在拉过来最多半日,全部码在芦苇荡,强行过河也不是不能。”
陈淮身体一僵,他抬起头,萧向忱才发现他的眼神空洞的很,现在才开始慢慢聚焦。
这、可真行。
搞了半天了还在世界那头。
陈淮俯下身,有些颓唐、缓慢的捡拾着地上刚刚被扫落的军报、文书。
他捡起一沓纸,淡淡道:“左翼那一支奇兵到哪里了?”
萧向忱挑眉:“最多五天,镇南将军一定能借道绕到临尘山后。”
“那我等五天。”
“不担心?”
“担心。”
陈淮挪到帅位上,沉声道:“可姜弦过去,是想让双方都少流点血。
我不想让她失望。”
萧向忱静静看着陈淮陷入思考,无人比他更清楚陈淮此时的挣扎。
若不是姜弦离开后,陈淮怕是也不会告诉自己,当年他经历了什么,前朝予他的伤害究竟是多么可怖。
安王,这个为了皇太弟的身份,诛杀二十几位皇兄皇弟、叔伯子侄的人,究竟对姜弦会有几分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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