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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乱,”
樊子盖喝道,“你欺某营中无人吗?连官职都没有,怎敢大言,给我乱棒打出去!”
樊子盖言毕,中军校尉手持五色棍入内,正要拉扯对方。
“慢着!”
出声乃是李渊。
李渊出面言道:“令君何不听他一言,若是无礼,再乱棒打出亦不迟。”
而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长乐公主亦开口,言道:“樊公,不如听此人一言。”
樊子盖忍住气,言道:“姑且听之,若说不出道理来,打出!”
李重九看向樊子盖,沉声言道:“突厥围堵我等在雁门,乃是自以为后顾无忧。
我军可以在雁门关两侧高山,昼竖旌旗,夜鸣钲鼓。
突厥人多疑,以为我军要翻山侧袭其后路,必退!”
李重九一言既出,众将皆不由正色,重新打量李重九这位年轻人来。
樊子盖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喝道:“帐内众位身为大臣尚且谦让,汝等一介草民,安敢在此耀武扬威,给我赶出帐去!”
“慢着!
樊公,我觉得此人说得有理,谁不必从之,焉能罚之。”
长乐公主在一旁言道。
樊子盖怒道:“公主,既重一介草民,吾当无话可说,另请贤能吧!”
“樊公,既不喜我,何必言及公主,在下告退便是。”
说罢,李重九转身就走。
“贤侄留步!”
李渊不忍劝道。
“重九兄!”
李世民,李芷婉亦是一并挽留,倒是柴绍不动声色站在原处。
李重九重新向李渊,李世民,李芷婉施礼,不作一词,神色平静地退出帐外。
当夜隋军在雁门关两侧山上,虚设旗帜,并鸣钲鼓。
于雁门关下的突厥骑兵,见之不明隋军底细,又见关后隋军旗帜云来,以为隋军援军又至,当下突厥骑兵后退,让出雁门关天险。
隋军援军抵近汾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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