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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队列继续往东前进。

人们一声不响，只能听到他们脚踏冻地时发出的&ldo;哧嚓哧嚓&rdo;的声音。

他们万万不敢随便说话，匪首们早有规定：&ldo;狩获&rdo;们除因特别情况经串长允许之外，其余任何时候不准开腔发话；更不准&ldo;狩获&rdo;们之间随意交谈。

对随意交谈者，除严刑拷打之外，还要割下舌头。

李耳和其他&ldo;狩获&rdo;一样，默默走路，一声不响。

他是个能说善讲之人，如果允许说话，他会只用语言就能把这些走兽击败，但是他们手里有刀，对于劣种动物的带刀者来说，他们无理也是有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深深知道，与其被他们割下舌头，倒不如干脆一句话不说。

走在李耳身后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者。

此人良眉善目，一脸悲哀之颜。

他，姓陶，名焕，字玉章，无儿无女，是一个孤苦无依之人。

这陶玉章已被他们抓来一段时间。

由于身体虚弱，加上冻饿苦累的折损，使他出现天旋地转、四肢酸痛的不支之感，双腿象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实在无法向前迈步。

但是由于生存欲望的促使，他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硬往前挨。

走着走着，头一晕，眼一黑，瘫软在地。

&ldo;不能走了，放你&lso;回去&rso;！

&rdo;那个方才刚刚杀了人的匪徒说着，端刀去割他的棉袄。

陶玉章猛地一个震惊，竭尽全身仅有的一点力气，从半昏死中睁开眼睛，拼命一般地挣扎着站起，凄惨地哀告说：&ldo;军爷，我能走！

我还能走！

&rdo;黑色的&ldo;军爷&rdo;奸笑着瞅他一眼，才算暂时把他放开。

人串继续往前走动。

陶玉章在半昏死的状态之中硬往前挨，踉跄了一步，接着，一个前趴，双手扒在走在他前面的李耳的两个肩膀头上。

李耳出于一颗善心，故意用自己两个肩头上的力量慢慢地带动着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没想到这样一来不知当紧，反倒引起了那个已经全无人性的黑色&ldo;军爷&rdo;的兴趣，一时高兴，使他产生了一个怪异的念头，他摸摸腰上的齐头白刀，邪恶地对李耳笑笑说：&ldo;看来，他想趴你肩上走路。

这样吧，李耳，你想叫他趴，就叫他趴；不想叫他趴，就不叫他趴。

因为肩膀头子是你的，所以我特意来个随你的意。

这是我给你的一点特殊方便。

不过，我要特意告诉你，这陶玉章，我只打算再叫他活半天。

对于这个只能活半天的人，你让他趴，也只能再趴半天，让他趴与不让他趴都没有一点价值，让与不让，我都不责你的错，也都不给你啥子好处。

我说到一定做到。

对于这个只能再活半天的人，你让趴呢？还是不让趴呢？今儿我想特意出个新鲜题目考考你。

好吧，现在你先考虑，等一会要好好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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