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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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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教授满脸僵硬：&ldo;难道……我没有排除？&rdo;

李进也顿了一下，缓缓道：&ldo;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案发时你不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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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去镇里的集上买菜去了，小雨说想吃点新鲜的青菜。

那天早上我是不是去了镇上，你们可以去调查嘛！

我在集上好几个摊位买了菜，你们去查好了！

你们居然连我也……&rdo;

面对万教授的气急败坏，李进依旧不疾不徐：&ldo;我们查了，你那天确实去了镇上，但从时间上看，并不能排除凶杀发生时，你不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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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教授做出极度愤怒的神态：&ldo;你们太不负责任了，难道你们一句&lso;不能排除&rso;，这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所谓结论，就让我背一辈子黑锅吗？你让我一个做父亲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rdo;

李进打断万教授的悲催：&ldo;如果你希望排除你的嫌疑那也很容易，那我想你肯定不会拒绝我的一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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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提议？&rdo;

&ldo;测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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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教授愣了片刻，摇头：&ldo;不，我不测谎，这是对我的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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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冷冷说道：&ldo;测谎技术科学完善，世界各国司法通用。

如果能够通过测谎，就可以排除嫌疑。

如果不能，或者拒绝测谎，那就不可能摆脱犯罪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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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教授彻底怔住。

他是一个雄辩的人，一个自信的人，一个有尊严的人，一个一向雍容自若的人，但此刻，从未有过的，目光僵滞，无语应答。

第二十五章

安葬赵红雨的当天下午，赵红雨的父亲，西京大学历史系教授万正纲终于走进了西京公安局刑侦总队，走进了专门布置好的一间测谎室里，坐在了一组测谎仪前。

他身上的全部金属物质，包括手机和手表，全部取下，手上和头上都接了电线，他的脸上肌肉紧绷，他的表情看不出究竟是庄重和坚定，还是紧张与不安……

封闭无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暗暗的台灯，台灯置于靠墙的角落，几个头戴耳机的测谎专家背着光，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排复杂的仪器前。

提问的节奏特意保持了平稳缓慢，没有任何抑扬顿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提问的声音有如空谷回声，将氛围一下子带到了多日之前的唐古山中，带到山中的那幢孤立的木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