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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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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无妄抬眼看了上官澜，他说是运梨的商道，但来往的，怕不止梨和其他的货物。

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坏处。

&ldo;先遣人把我那边儿那批货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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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前脚出客栈，后脚就有人去了。

你手下的小子乖巧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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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无妄忽得想起来什么，又盯着上官澜看了一阵，&ldo;玉爵爷呢?&rdo;

提起这一茬，上官澜心里便有个疙瘩，&ldo;他回玉家本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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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无妄叹了一声，&ldo;你们年年荔枝熟的时候来，你怕是忘了，玉前辈忌日，也是那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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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澜苦笑：&ldo;我哪儿能忘了啊……阿澈年年荔枝吃得都不如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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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又起了风，细细密密的雨跟着风四下乱飘。

殊无妄探首望了望天色，将盏子里最后些许茶水饮罢。

&ldo;天色不好，趁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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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澜垂首瞧着掌心的酒盏，点了头，却未应话。

殊无妄撑起油纸伞，沿着长街回客栈。

客栈里头正热闹，清了货的行商们兜里都有了银两，沽了酒称了肉买了鸡鸭，要庆贺一番。

殊无妄难免叫行商劝酒，他素来不喜不善饮酒，迎来送往不知几杯，已借醉酒回了客房。

他也不太清楚自个儿究竟是醉了还是没有醉。

有些事，分明该忘，却在此时历历在目。

记得他说想看鹤，惦记了很久;记得他伏在案前临摹字帖的模样，一笔一画都要琢磨许久;记得他喜欢吃梨，咬着大块吃得双颊微微鼓起来;记得他不会骑马，摔马了曾偎在他怀里哭;记得他不善弓，第一次开弓，浑身都吃力得发抖;记得他指尖留在背后的温度和触感;记得他有些时日，见了他总要咬住下唇偷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ldo;究竟……笑什么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