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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要是你不懂得我们在谈什么，你干吗还要插嘴呢?&rdo;麦康伯问他的妻子。

&ldo;你变得勇敢得很，突然变得勇敢得很，&rdo;他的妻子轻蔑地说，但是她的轻蔑是没有把握的。

她非常害怕一件事情。

麦康伯哈哈大笑，这是非常自然的衷心大笑。

&ldo;你知道我变了，&rdo;

他说，&ldo;我真的变了。

&rdo;

&ldo;是不是迟了一点呢?&rdo;玛戈沉痛地说。

因为过去多少年来她是尽了最大的努力的;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弄成这个样子不是一个人的过错。

&ldo;对我来说，一点儿不迟，&rdo;麦康伯说。

玛戈默不作声，靠在座位的角落里。

&ldo;你认为咱们已经让它待了足够的时间了吗?&rdo;麦康伯愉快地问威尔逊。

&ldo;咱们可以去瞧一下了，&rdo;威尔逊说，&ldo;你还有实心子弹剩下吗?&rdo;

&ldo;扛枪的人有一些。

&rdo;

威尔逊用斯瓦希里语叫了一声，那个正在给一条野牛的脑袋剥皮的、上了年纪的扛枪人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实心子弹，走过来递给麦康伯，他在那支枪的子弹仓里装满了子弹，把剩下的放进口袋。

&ldo;你还是用斯普林菲尔德射击的好，&rdo;威尔逊说，&ldo;你用惯了。

咱们把曼利切留在汽车上，给你太太。

你的扛枪人带着你那支大枪。

我用这支该死的火铳。

现在我来给你谈一谈野牛。

&rdo;他把这些话留到最后才说，因为他不想使麦康伯担心。

&ldo;野牛跑来的时候，总是脑袋抬得老高，笔直地冲过来。

它长犄角的突出部分保护着它的脑子，那是打不进的。

子弹只能从它的鼻子里直接打进去。

另外，子弹就只能从它的胸脯打进去，或者你要是在侧面的话，打它的脖子或者肩膀中间。

它们被打中一次以后，要干掉它们可挺费事。

别异想天开地试什么花点子。

向最有把握的部位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