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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溜回去打坐。
他盘腿坐在草蒲团上,随手抓起案上念珠,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这日裴将军与飞扬出去了,小成公公也不在。
福宁殿里,只有他与萧贽两人,隔着一扇屏风,绝不说话。
以至后来许观尘忽然犯病,也喊不到其他人。
他勉强站起身来,一回头,还没走出几步,就撞在萧贽怀里。
他又站在别人身后了。
“小……”
许观尘忽然想起小成公公今日不在,便改了口,“陛下。”
萧贽很熟练地把他抱起来,喂他吃药,又带他到寒潭底下。
寒潭底下昏暗潮湿,许观尘躺在石床上,萧贽守在他身边,等着他醒。
这次发病并不厉害,许观尘很快就醒了,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一串念珠,转头又看见萧贽就在身边。
他拿着念珠,想要起身,腿脚一软,却跪在萧贽面前。
萧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扶起来。
许观尘抿了抿唇,紧张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道:“陛下,我看清和殿还没有道士。”
萧贽误会了他的意思,皱起眉头,面色不悦:“你要搬去清和殿住?”
“我是说,陛下好像还缺一个道士。”
“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就是一个道士。”
许观尘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念珠将他二人的手绕在一起,“陛下,想不想要一个道士?”
——想要,做梦也想要。
不过是一时之间,心有所动。
尚在睡梦之中的许观尘梦见这段,抱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吧砸吧嘴,又傻了吧唧地笑,想不到啊想不到,萧贽这个人看起来挺厉害,结果定情还是我先开的口。
寒潭底下的萧贽把许观尘按在石床上亲。
小成公公执蜡烛进来的时候,许观尘把萧贽推开,然后躺在石床上装睡。
萧贽带他回去,回去时落了初雪,廊外纷纷然。
梦到这里,也就完了。
许观尘半梦半醒,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个什么东西,把脸凑过去就蹭了蹭,把那东西抱得更紧,舒服地“哼哼”
了两声。
又有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许观尘缓了一会儿神,忽然想起昨晚被吊起来挂在梁上,又被钉进棺材里的经历,瞬间就清醒了。
他猛地坐起来,一面揉眼睛,一面问道:“老师的尸首怎么样了?杨寻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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