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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赵澈叹息苦笑：&ldo;事已至此，你就别轻举妄动了。

父王已做出他认为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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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能在亡国乱局下整合群雄，收复故国山河缔造新朝，姓赵的哪会有一个真是省油的灯？即便赵诚锐多年来从不沾染权力之事，看着就是个只顾吃喝玩乐的糊涂纨绔，电光火石之间的冷硬取舍之道，他还是会得几分的。

翌日丑时，随着小六姑娘发出第一声婴啼，笼罩在滴翠轩上空的沉黯氛围总算散去一半。

见可怜的小女儿有了生机，整夜未睡的赵诚锐眉心稍展，命人将瑜夫人带到承华殿，与女术士何然当面对质。

出这么大事，王妃徐蝉与侧妃孟贞自也在场的。

得了赵诚锐示意，何然开口就是个冤字：&ldo;在下说到底还是个跑江湖的，一则求名二则求财，手里难免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药。

有时手头拮据，若有江湖朋友要买，我自然会卖，也不会问对方要拿去用在谁身上，这是江湖买卖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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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算个稍有底线的术士，从未出手过当真会置人于死地的药。

&ldo;其实我最擅长的药方，嗯，是替人床帏之间增添&lso;乐趣&rso;的药，&rdo;毕竟主座上三个都是身份贵重的体面人，她在言辞上还是尽量委婉，&ldo;当然，也有几种其他用途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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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瑜夫人通过中间人找到她，要买的其实就是&ldo;替人床帏间增添&lso;乐趣&rso;&rdo;的药。

&ldo;当时交易仓促，我少给了两颗，便追着这位夫人的马车过来，&rdo;何然指了指面红耳赤的瑜夫人，&ldo;原是想悄悄求见，将剩下两颗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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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被赵诚锐的人扣下，带去了滴翠轩受审。

半年前让赵澈中招坠马，昨日让柔姬滚落台阶的药，皆是出自何然的手，她光听柔姬的症状就能猜到是自己的药闯了祸，赶紧告诉赵诚锐有法帮着先保下孩子，以求将功补过。

&ldo;那药相当于效力更强些的麻沸散，化入水中无色无味，能使人在短时间内四肢麻痹，继而昏迷，但昏迷最多不超过五日。

我只半年前卖过一次，共出手三粒，买家是一位瘦瘦的黄脸汉，在东城卢记赌档后门交易的。

过后他如何将之倒手卖进贵王府，我是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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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人命，何然倒也没耍花招，竹筒倒豆子般就事情讲得清清楚楚。

&ldo;半年前王妃殿下差人找我来为大公子解厄，我一搭他的脉就知是我那药惹的事。

当夜做术法，本是算着他中招的时辰，想说拖到人醒就能交差。

哪知大公子醒来后，却因头部有了淤血而双目失明，这就闹大了。

我怕事情追究起来要查到我这里，次日一早就赶紧出京躲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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