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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她以前,还以为他与玉泉是对苦命鸳鸯呢。
说到鸳鸯,良芷往水池里探一眼,假山上有水流顺势而下,池中除了偶尔浮头的鲤鱼,再无旁的活物,
她疑惑问:“以前这池子里那对鸳鸯呢,怎么不见了?”
婢女顺着她目光看一眼,低声回道:“回公主,一个多月前,二夫人宫里狸奴将雌的吃掉了,那雄鸟可能见雌鸟不见了,就不吃不喝,没叁天也死掉了。”
良芷听完,叹了一句,“啊,怪可怜的。”
伴侣死了,就要跟着去。
“可不是么,也是王后心善不追究,那对鸳鸯可是王上从特地从西域贡物那儿挑来的,就这样没了,咱安临宫的个个儿想起都生气。”
见公主站着不说话,“公主?”
“哦,没事,”
良芷回头笑笑,“嗯,赶明儿我给母亲送对新的。
走吧。”
殿内的浮冰都撤了。
良芷随着婢女进内殿,鞋履往绒毯上走,磨得腿间有些疼,面上却要不动声色。
她往楠木椅上坐,桌上摆着一壶残茶,她正要去喝,一旁的小婢女忙上前阻止,“公主先莫要喝这个。”
她正想问为什么时,斜前方珠帘响动。
一青一紫从后撩开两侧的珠帘,帘后徐徐走出一位妇人,头上梳着简单的发式,一身秀百蝶的宽纱衣,只胸前挂着一圈平安祖母绿的佩环。
她的面容里透着一股妩媚却不张扬的神态,眉眼与良芷极为相似。
良芷抬头唤了一声:“母亲。”
王后不失优雅地靠在椅背上,端起手,紫云便送上一盏茶,她抿了一口,方道:“听闻你……”
良芷已经打断,“是我自己,和他没关系的。”
“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
王后笑了一下,侧头吩咐,“端上来。”
小婢女领命,退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手捧漆盘,行到良芷面前。
王后轻声,“喝了吧。”
良芷看了一眼,青花瓷碗内,是乌黑的药汤。
她端起来,不疑有他,直接捏着鼻子灌进嘴里。
王后看着她喝,满意地点头,“好好护着自己些,”
她缓声道,“别到时候一个公主还未出嫁,就给王室多添个皇孙儿。”
良芷手一抖,呛出了声。
一碗下肚,良芷拿手帕掖了掖唇角,直觉药苦还留在舌尖,她向来忍不住苦,手往果盘中捻了枚青果,在嘴里含着。
母女开始聊些家常。
王后叫她最近去国公那儿,说已经得到消息,渊国世子姚瑜亲派使臣前来义和,现在应该在驿馆处,不日就要进宫来了。
王后其实并不避讳同她说这些,只说渊国借此战役肃清了一些政敌,渊使此番带来了许多贡品,还有商道的书致。
楚渊之间,莫有共敌。
“你父王也想楚渊重新交好,互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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