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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山脚有冰谷,会冲出赤红的赭石,给你铺一条比初阳的颜色还浓的路。”
“……”
月与云的深处,一问一答间,勾勒出一个精致如梦的蓝图,哪怕比东洲第一世家的扶风谷也毫不逊色了。
可小少爷始终不满意,一个劲儿地追问还有什么,最后又愤愤咬了他的胡格措一口。
“还有——不准放我走。”
“好。”
落下的声音又轻又郑重,挑剔的小少爷终于勉强满意,奖励了图勒巫师一个轻快的吻,顺手把斗篷底下,某人不知放哪里去的手拽出来。
“高空飞行,禁止对鸢师动手动脚。”
小少爷义正辞严,仿佛刚刚主动凑在图勒巫师怀里胡闹的人不是他。
图勒巫师:“……”
他稍微用了点力道,捏了捏恋人的后脖。
“离地万丈呢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仇薄灯“嘶”
了一口气,赶紧找补了句,“悬浮是靠阵法,动静太大容易出差错……”
图勒巫师终于松开手。
仇薄灯轻轻咳嗽一声,微红耳尖,驾驶红鸢一个轻盈的折转。
穿过舒卷的云海后,地面的一切,清清楚楚铺展开。
极原的夜晚,笼罩在一片白色的幽暗,冰川、雪山、峡谷、平野……全披一层雪,只有河与石,是沉黑的,俯观如一副巨大而雄奇的水墨画。
没有直接返回圣雪山。
“密洞在哪?”
仇薄灯状似随意的问。
图勒巫师看向他。
“能去吗?”
他侧过头,星光落满他的眼眸。
……………………………………
哗啦啦的铁索滑动声,打破山洞的寂静。
由三根粗铁索钉在四角的木板降了很久,终于落到石面。
密洞很深,洞口落下的月光消弭在半空,根本照不到底下。
但不算是纯然的漆黑一片,周围的石壁、地面,有不知名的植物——亦或者生物,发出幽绿的荧光。
格外阴森可怖。
除此之外,就是静,除了青苔渗水,再没有别的声音。
比想象中更冷,也更黑。
仇薄灯无意识攥紧了图勒巫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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