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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昨天跟我说，拍完这部戏，她要退出娱乐圈。

&rdo;南月如眼神瞬间变得狠厉，刀锋一般利，狠狠刮着林陆骁：&ldo;你知道现在多少剧组在抢着要她？她跟我说她要退出娱乐圈，开花店去，你告诉我是她脑子进水还是我脑子进水听错了？&rdo;这事儿她没跟他商量过，忽然想到她阳台上那些花。

林陆骁是震撼地，可又说不出一抹酸涩，胸口堵着一口气儿，她表达爱意的方式很外放，嘴上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可真正做了事儿却又不告诉他。

忽觉心疼，是真疼。

心一抽一抽疼。

半晌，他开口，嗓子被压磨过似的，&ldo;从小到大，您有没有问过她，她最喜欢做什么？&rdo;南月如一愣。

林陆骁嘴角牵起一抹酸涩地笑，声音回荡在空寂的餐厅里，情绪五味杂陈。

&ldo;您没有吧，我也没有，一直都没关心过她喜欢做什么，我只关心她在不在我身边，却从没关心过她真正喜欢什么，您也是，秉着您自以为的母爱，哪怕一句，您问过她么？喜欢做什么？&rdo;他也是。

她跟别人演吻戏，亲密戏。

他吃醋，生气，嫉妒，变着法儿的惩罚她，从没问过一句。

做演员，你开心吗？&ldo;退不退娱乐圈我真无所谓，她爱演就让她演着，她喜欢拍戏就让她拍着，她要哪天不想演了，累了，反正我都在家等她，这就是我能给她的，您能给吗？&rdo;&ldo;入了部队，我的命是国家的，也许身不由己，但我的心是她的。

&rdo;&ldo;望您谅解，除非我死，我都不会放手。

&rdo;&ldo;望您谅解，除非我死，不然我都不会放手。

&rdo;说这话时，林陆骁眼底的坚定深深刺痛着南月如，当年那个人也在帘雨天对她说过。

他说：&ldo;我不会动摇的。

&rdo;当时说那话时有多坚定，后来他走的就有多绝情，南月如觉得可笑，&ldo;我觉得我会相信你吗？&rdo;林陆骁转而看向窗外，雨幕越下越大，像织了一张漫天的网，困着他们，他重新转回头，盯着南月如，极淡地笑了下。

&ldo;南初相信我就行。

&rdo;南月如目光分外平静，&ldo;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rdo;林陆骁没做声。

南月如道：&ldo;对，我从小是没怎么管过她，但总归她是我女儿，人生大事我这个当妈的还得说的上一句话，我不同意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太爱你。

&rdo;这是什么鬼理由，林陆骁皱眉。

南月如：&ldo;而在你心里，国家，跟她，你选一个。

&rdo;林陆骁没作声。

&ldo;选不出来是不是？&rdo;南月如抱臂哼笑，&ldo;当兵的，不都这样么，嘴上比谁都能说，可国家真有事儿，了，第一个抛弃老婆，我不评价你们的职业精神，抱歉，我是一个母亲，我得为她考虑后半辈子，如果真跟你这么下去，我怕她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rdo;后方忽然插入一道低沉而厚重的声音。

&ldo;月如，你太偏激了。

&rdo;两人齐齐往后方看去，门外背手站着一微佝的背影，那人踱了两步，一张苍老和蔼的脸渐渐清晰。

林陆骁站起来，&ldo;爸。

&rdo;林清远冲他挥挥手，走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眼对面一言不发的南月如，难得听他开玩笑道：&ldo;哟，国外的水养人么？一点儿没老。

&rdo;南月如哼一声，&ldo;你怎么来了？&rdo;林清远瞥了眼林陆骁，颇为怨怪，话却是对南月如说的：&ldo;咱这都十几年没见了，不用这么抻我脸色吧？&rdo;南月如毫不留情，&ldo;没踹你一脚倒是客气了。

&rdo;林清远一句话给她怼回去，讪讪转头对自个儿儿子说，故意道：&ldo;这是你的南阿姨，以前跟你妈一个文工团的，后来进了娱乐圈，演了几部戏就不得了喽，反正是也不待见我们这些老伙计了。

&rdo;林陆骁倒也是难得见林清远这模样，目光含笑地在南月如身上来回打量。

南月如却气急了，&ldo;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rdo;林清远叹口气，往事如梭，在夜色中缓缓被揭开。

那年文工团下乡汇演，刚好到了林清远跟南初父亲服役的部队，当时部队条件相当差，又都是一帮大男人，啥也不讲究。

南月如就是天台抽烟时遇上了南初父亲。

相比较林母的活泼可爱，南月如就稍显沉默，她总是拧着眉，眉间数不尽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