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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这是我答应你的。”
仇薄灯伸出手,要去摸图勒巫师的脸。
图勒巫师却按住他的手,转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因克制而紧绷的脸。
火焰照在巫师苍白冷俊的脸上,一会明一会暗。
一会儿像古老的宗教壁画上,守卫圣子的武士,沉默忠诚;一会儿又像洞穴里爬出的妖魔,冲圣子伸出血淋淋的手,狰狞可怖。
……他要摧毁阿尔兰的自我,要粉碎阿尔兰的过去,要让阿尔兰变成他的一部分,阿尔兰答应的。
他们会变成两个以奇异方式活生生绞在一起的人……不,不不不不,不能那么做,杜林古奥的明火圣火烧出东洲的奢华城池……他可以被阿尔兰毁灭,他不能把阿尔兰毁灭……
“阿洛,阿洛。”
少年被禁锢的手挤进他的指间,又柔又软,却带着惊人的执拗——他扯着他,让他紧紧按住自己的心脏。
“你听,这是你的啊,”
仇薄灯出奇地固执,“这一声是你的,下一声是你的,每一声都是你的。”
秀美的手指收拢,带着年轻巫师的手指一起收拢,一起握住那颗跳跃的心脏,扑通扑通。
“你觉得它还有可能属于别人吗?”
他松开手,跪直起身,轻柔而又坚定,环住图勒巫师。
“给你啦。”
他贴住图勒巫师的脸庞,“你可以对我好点,也可以对我很过分,”
他咬着恋人的耳朵,露出一个甜蜜又狡猾的笑容,“反正不论你怎么做,我都快活——挣扎的又不是我。”
——他笃定他的恋人哪怕对他很过分,也会对他很好,那样的话,管他呢!
他肯定还是快活的。
仇薄灯的有恃无恐太明显,图勒巫师狠狠地举起他,将他一把按在塔楼的梁柱上。
像祭祀山神前,把羔羊钉在树干上。
——冷厉,可怕。
可仇薄灯只紧紧抱住他的脑袋,贴着他的耳朵,喊他胡格措,然后说:“阿洛,标记我。”
彻底的。
“你有一次后悔的机会。”
图勒巫师沙哑地说。
仇薄灯没说话,只轻轻咬了恋人一口。
图勒巫师一把将他压进怀里。
风雪般的气息,瞬间在精神罗网炸开、蔓延、彻彻底底。
……从最浅层的思维逻辑开始,雪花的晶莹枝状不断伸展,不断刺入,不断凝结,与原先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这一次,雪花不再只是污染——它在更改!
它直接硬生生将一条条新的认知,写进仇薄灯原有的思维,奠定成新的最基本的逻辑准则。
它会像呼吸一样重要,会像活下去需要心脏跳动输送氧气一样不可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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