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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不信。”
元蓉翻个白眼,转身要走。
“小蓉——”
祝瑾年马上叫住她,“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不知道他——烧钱烧得多厉害,弄那些树葡萄、罗汉松、牛奶果什么的种在院子里,树苗水土不服就给挂‘吊瓶’,烧钱养着,还是养死了两三棵。
也就那几棵树葡萄长得好,他的狐朋狗友来做客都夸个不停,他就来劲了……”
祝瑾年想起那次催眠时康坚扬说白衣人身上的暗影原来不是血迹,而是树影,眼睛忽然一亮,赶紧问:“后来呢?”
元蓉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叫他不要种了,他倒好,树是没再买了,改买花苗。
他一个朋友忽悠他买‘四色茶’,一株苗就是4万。
第一株种死了,叶子都快变成白色了!
又买一株,又死了。
来回种了4次,花了12万,竹篮提水一场空。
我好说歹说不让他种了,他还跟我生气,后来他自己听说那朋友在外头欠了赌债,才消停下来。
那边就一直荒着,什么都没种。”
康坚扬觉得面子挂不住了,皱着眉头解释:“我那朋友好歹也搞了那么多年的园林公司,四色茶本来就这个价!
我也把死掉的花苗丢给他了,他们的专家不是化验过了吗?说没种活是因为我们这里土质不好,含碱太高,根系吸收不了营养,要不怎么他卖给隔壁老王的怎么都开得好好的?人家也配了硫磺粉、松针土过来,你要不嫌麻烦,要不就嫌脏……”
祝瑾年看着这夫妻俩拌嘴不停的相处模式,不禁想起自己和郝易期的过往,也是这般动不动就打个凶狠的嘴仗,不是自己气个半死就是他气得冒烟。
和聂羽峥在一起后,抬杠常有,斗嘴常有,却鲜少真心生气过。
聂羽峥静静听这夫妻俩拌嘴,目光又在飘窗外定了一会儿,转头对祝瑾年说,“跟我下去看看。”
祝瑾年回神,紧跟着他,低声问,“难道那梦跟他种花有关?这是什么原理……”
康坚扬不明所以,也跟着下楼。
聂羽峥站在一小片荒地上,表情凝重。
元蓉慢悠悠走过来,好像有意跟丈夫唱反调道:“他在这里种四色茶的时候,到了晚上,射灯往上一打,影子就刚好落在我们卧室对面那堵墙上,就跟个鬼似的,我跟他说了好多次,不要再烧钱,他跟我赌气,树啊花啊确实不种了,任这里荒着,也不让打理,像牛皮癣,真难看!”
祝瑾年想起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里说过,梦境的内容大部分来自于最近的经验,尤其入睡之前的经验。
如果元蓉经常在康坚扬面前讲树影印在墙上像个鬼,那么他半夜做那个梦就可以解释了。
“康总介不介意重新整理整理院子?”
聂羽峥问。
康坚扬一愣,求助似的看向祝瑾年,明显是觉得聂羽峥被元蓉说动了。
祝瑾年犹豫着要不要问个明白时,只听他又说:“如果康总对整理完的效果不满意,所需工钱就都由这位祝小姐承担。”
她无语,暗地里捶了他一下,他反手握住她的拳头,安慰性地揉了一揉。
“是啊老公,连两位咨询师都这么说了,你就叫人来整理整理嘛……”
康坚扬对这么点儿工钱根本不在意,为了哄老婆,只能答应着,“行,我叫人来弄一弄就是了,松松土,施点肥,种上草皮,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元蓉高兴起来,挽着他的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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