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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吃食在北齐可谓首屈一指,当然,价格也是独领风骚,他不过点了三道小菜,便花了接近十两银子。
不过陆沉并不心疼,只要鸢鸢能吃的开心,即使将这三百两银子全都花个干净,又有何妨?
钱没了可以再赚,媳妇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跟着自己吃苦受累。
提着饭盒正要走出天下第一楼,他忽然听得背后响起一声惊疑:“陆……陆沉?”
陆沉闻言转身,当看清那人后,面色随即沉了下来。
张之修,虞文侯次子,以往常和定远侯老兄争风吃醋,在风月场上,委实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以往这家伙和那死鬼在风月场上厮杀,一直输多胜少,以其睚眦必报的卑劣秉性,岂能不怀恨在心?眼下碰到自己,还不落井下石?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未免被这等货色冷嘲热讽,陆沉转身就要离开,熟料下一刻就被张之修拦住去路。
“陆兄这是何意,你我老友相见,还未寒暄几句,何故便要着急离去?”
张之修故作讶异,忽的又一惊一乍道:“莫非陆兄是自以为被削去爵位,现如今不过一介卑贱草民,自知与小弟身份悬殊,连寒暄几句都不敢了吗?”
他故意说的声音极大,很快就引来许多人驻足围观。
定远侯受衍王一案牵连而被削职夺爵,这件事在京都可谓是人尽皆知,而定远侯陆沉在抄家当日吐血而亡,也是传的绘声绘色。
见到这个“死者”
重生,围观群众俱是惊异交加。
眼看周围围满了人,张之修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他就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陆沉丢尽脸面,以报往日在风月场上受到的羞辱。
陆沉岂能看不出这厮的险恶用心,不由嗤之以鼻,这等跳梁小丑,实在是还不值得自己放在眼里。
见陆沉满是不以为然,张之修面色一变,终于忍不住撕下伪装,露出丑陋的可恶嘴脸,冷冷道:“姓陆的,你都将祖宗的爵位丢了,现在连卑贱的草民都不如,还狂呢?”
陆沉淡然道:“如果你只是想在我面前抖抖威风,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让开,好狗不挡路。”
张之修勃然大怒,正要极尽挖苦之能事,冷不防一个窈窕身影投入怀中,用慵懒的声音对他说道:“二郎,何必和这等下贱之人多费唇舌,咱们还是走吧。”
张之修凑在女子的耳边,嘿然说道:“怎么,想为你的老相好解围?瞧我回去怎么整治你!”
言语间满是猥琐之意,这“整治”
二字,让人想入非非。
女子“哎呦”
一声,听得众人心中一荡,然后浪声说道:“这贱民如今和奴家已是毫不相干,奴家现在心里只有二郎您一个,如若二郎不信,那就惩罚奴家吧!”
“你想要本公子如何惩罚你啊?”
张之修勾起女子的下巴,眼中明显已经有种异样的火焰开始灼灼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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