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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甲方起码要提前一天联系,项明章当机立断:“明早我亲自给佘主任打电话,他会给我一个面子。”
楚识琛放下心:“好。”
办妥这一遭,楚识琛忽然有点困了,也累了,他倚靠住墙,身形高挑清瘦,像挺拔的修竹,连随风弯折也是好看的姿态。
寒风吹进窗口,楚识琛敞着的外套在昏暗中摆荡,项明章关上窗户,说:“辛苦你来,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楚识琛轻声:“我想再待五分钟。”
项明章问:“再待五分钟要做什么?”
楚识琛没回答,项明章逼近,捉住他的外套衣襟,羊绒织的,很柔软,感觉禁不起一点拉扯。
项明章道:“那我帮你倒计时,过去三十秒了。”
楚识琛被困墙角,除了跳楼没办法脱身,可惜窗子也关上了。
他的后脑一并挨住了墙面,索性枕着,问:“你一个人去见佘主任么?”
月光斑斑,楚识琛的睫毛密绒绒的,低垂下来遮挡住眼底的野心,项明章盯着这样一张清澈的脸,自愿上当,说:“你想一起去?”
楚识琛道:“听项先生安排。”
项明章假借系扣子,修长的食指伸入扣眼,隔着一层布料碰到楚识琛的肋间,亦装模作样:“那我考虑一下。”
指尖划过腰侧,楚识琛咬牙忍着痒意:“考虑的时候能不能自重一点。”
项明章说:“那可能会影响考虑的结果。”
楚识琛颤了一下。
项明章浅尝辄止地抽出手,顺便帮他系上扣子,说:“见面的时间确定了,我发给你。”
楚识琛到达目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食指抵着项明章的腹肌把人推开一点,说:“我该走了。”
项明章道:“五分钟结束了?”
“还剩两秒。”
楚识琛走之前说,“别的事不够,正好跟你说晚安。”
司机送楚识琛回家,街上畅行无阻,有点冷,楚识琛环抱双臂,掌心压着肋骨,零星痒意在皮肤上蔓延。
车厢里放着一条毯子,是给项行昭用的,楚识琛回想治疗室的那一幕,无论如何,以后他还是少见对方为妙。
项明章在病房陪了一夜,第二天早晨给项行昭办理出院手续,一起回了静浦大宅。
洗澡换了衣服,项明章联系佘主任见面。
地点约在高尔夫球场,楚识琛收到消息,让楚太太陪着现买了一套打球穿的衣服,下午准时赴约。
白色的polo衫妥帖地收入腰际,楚识琛窄腰长腿,步伐款款,像绿茵上的一株白杨。
佘主任与他是初见,夸赞道:“楚秘书真是俊,经常有公众人物来这边消遣,我刚才以为你是哪个明星呢。”
楚识琛笑容矜持:“我第一次打高尔夫,希望不会出丑。”
在发球台打了几杆,他们沿着草坡边走边聊,到果岭上又打了一会儿,项明章好胜地占着鳌头。
佘主任玩笑道:“项先生,我爽别人的约来见你,你准备一直让我输吗?”
这话证明他们截胡成功,项明章说:“看来有人的动作比我快。”
佘主任明白打球不过是幌子,说:“这个文旅项目炙手可热,我也沾光跟着成了香饽饽。”
项明章切入正题:“北京的会上需求不明确,宣介会前大家必定要加把劲,谁都想多一点把握。”
佘主任不偏不倚地说:“我们代表官方办事,一视同仁,该透露的都会透露,就像考试范围和评分标准一样,要看大家各自发挥的水平了。”
项明章道:“会上曾提出拆成两个标,官方的这个意向强烈么?”
“怎么讲,你们大公司肯定不满足只拿一半,但官方必须考虑的问题就是‘稳’。”
佘主任说,“不过凡事要看思考的角度,有人觉得只是口头提出来,不算数,有人觉得会落实,已经根据这个意向改变策略了。”
项明章和楚识琛对视了一眼,问:“佘主任,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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