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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殿卿说不是,出租车司机很惊讶,便多看了他一眼。
不过陆殿卿脸上冷冷淡淡的,出租车司机也就没多问。
一路上特别顺畅,坐起来自然舒服,比公交车舒服了不知道多少。
等到下车,陆殿卿付了账,林望舒自然有些心疼钱,不过想想一万四,又觉得没什么了。
下车后,她抿唇笑着看他:“估计你把那个司机师傅纳闷坏了!
他就觉得你是外国人!”
其实现在的陆殿卿固然五官深刻,和一般北方人略有些不同,但一般人乍看,也还是觉得在中国人的正常长相范畴内,并不至于瞎想。
关键他出手太大方,这就容易让人联想了,这年头会打出租车的,基本和外宾有关系。
陆殿卿看她笑得眉眼弯弯,无奈:“我被人误解是外国人你高兴成这样?”
林望舒:“我就是觉得好玩。”
陆殿卿唇角翘起:“好玩的事多了。”
林望舒:“你还记得我最开始见到你说的话吗?”
陆殿卿看了她一眼:“记得。”
那一天,他在黄昏落日之中走入了古老斑驳的胡同,却有一个小姑娘随着槐花一起落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树枝拦路,歪头笑盈盈地问,哥哥你是哪国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么古老破旧的胡同,小姑娘衣服也是灰扑扑的,一切都是黯淡的,只有她头上扎着的红头绳,和她墨黑含笑的眸子,娇艳鲜亮,成为他对那陌生的胡同最初的记忆。
后来,也成为他孤寂沉闷少年时代唯一的牵挂。
两个人一起往前走,走到胡同拐角处,他突然仿若不经意地道:“对了,雷正德又来找你了?”
林望舒:“是啊,前天来了。”
他便看着她,没说话。
林望舒懂了,道:“也没什么,给了我钱。”
陆殿卿挑眉。
林望舒忙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他给我三百块,我把二十块扔给他了,又还给他怀表,我们现在两清了。”
陆殿卿:“其实,两百多,犯不着。”
林望舒:“那是我的钱啊!”
陆殿卿:“如果再有这种事,你告诉我,我来处理可以吗?”
林望舒:“你才不会找雷正德要钱呢,当我不知道吗?你肯定自己拿出二百八,告诉我要到了。”
陆殿卿眉心泛起无奈:“那你何必在意这两百多呢,他早晚会给你的,应该不至于贪了这钱,就算不给,也只是二百多。”
林望舒:“只是两百多?”
陆殿卿哄道:“你看我们有一万四的存折了,写你名字。”
林望舒想想也是,不过还是道:“可是一则那个时候我还没看到一万四的存折,没有真实感,并不会觉得自己发财了,二则一万四是一万四,二百八是二百八,我不想便宜他,对于他,给他一分钱都嫌多。”
陆殿卿见此:“也可以,反正现在钱要到了,两清了。”
林望舒:“你怎么知道他来找过我?”
陆殿卿:“因为他也找我了。”
林望舒小心地道:“他说什么了?”
陆殿卿挑眉:“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虚?”
林望舒:“那倒是没有,可他毕竟和我谈过,万一你心里不痛快吃醋呢?”
陆殿卿眸光淡淡地刮了她一眼:“也没什么,谈起过去,谈起你们火热的爱情,谈起他对你的好,谈起你们打算结婚的规划……”
林望舒听得脸都发烫了:“他就是在瞎说,他对我一点不好,根本没这些事,这都过去了。”
陆殿卿:“然后我告诉他,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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