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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鸿山来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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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与程武、黄清儒将各项事宜议定之后方觉腹中饥饿，望一望屋外天色，不想已是傍晚时分，黄清儒本欲留程武在县衙用膳，程武却以营中有宵禁为由拒绝了黄清儒的好意。

为避免走漏风声，杨毅便吩咐张让以送小白回营的名目暗送程武回去，当晚与黄清儒一同用过膳后，杨毅便吩咐黄清儒，挑出他那八名心腹衙役之中为人低调者，当晚便开始监视豫章城南市的鸿山匪店铺。

平日里豫章城晚上会关闭城门四个时辰，黄清儒便遵照豫章王指示，吩咐下其中四名衙役，两人一组，每组轮流四个时辰，每日开城门前去，每日关城门后返，一连数日都是未曾发现任何异动，杨毅一直得不到可疑之人的消息，也显得愈发焦急。

黄清儒为免豫章县出什么乱子，每日都沉浸在公务之中，就连早晚向豫章王问安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可还是免不了豫章县各一些方面出现了一些小混乱，因为市曹吏的告假，豫章城之中的集市也是出现了一些小混乱，不过这些小混乱倒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反过来使得四名衙役更加隐蔽。

直至正月十二，那铺中掌柜突然将铺中杂役尽数派了出去，至晚时又见杂役将一车一车的粮食布匹等日常用度之物品运送回来，杨毅得到衙役们的奏报时，兴奋地整晚都睡不着觉，再三吩咐衙役仔细观察，若有可疑之人入店，定要仔细盯着那人行踪。

这样又过了几日，正月十五之时，一名衙役正扮作小商贩在离那匪铺不远处摆摊卖着豆子，忽地听见那边传来一个洪亮的嗓音道：“二季，我也来，快与我背一桌酒菜，寨中近一月都未曾猎甚活物，想是都躲洞中过冬去了，每日尽是粗茶淡饭，实在受不住！”

那衙役竖起耳朵仔细听来，一个稍轻一些的声音道：“三头领，今日为何是你到了，老平为何不来？”

那嗓音洪亮之人重叹了一口气道：“老平那厮前些日子不知为何染病，卧床不起，怕是熬不过几日了，我在寨中反正也无事，又无酒肉饮食，便向大头领请命亲自来此，顺便跟你讨桌酒菜吃。

不多与你废话，快去与我准备酒食！

饿煞我也！”

衙役又听得那小嗓音之人压低了声音说了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街道之上又过于喧闹，衙役不曾听清，只隐约听得“大头领”

“小心”

“暴露身份”

等词。

随后衙役又听得那亮嗓门大声说道：“有何可惧！

往日那郡尉冯义剿不得，如今换了个程武又有三头六臂不成？我等皆不畏死，奈何以死畏我？若有能耐他便派官军擒杀我，看我鸿山让如何豫章城断火，令这些狗官们食生肉去，看他们耐得耐不得！”

衙役听那声音渐渐小了，知道他俩已入店中去了，便也不继续探听，连忙收拾了摊物，向着斜对面同样在监视着的同伴使了个眼色，见那同伴会意便迅速离去，在这嘈杂的大街之上，无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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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县衙之中，杨毅仍在书房之中拟着请荐蒙伯如为豫章王太傅的奏疏，前几日忙于在群臣之中合纵连横，，一时间忘却了，此时反正闲来无事，杨毅便又开始提笔拟奏，王太傅乃是两千石之职，位不在国相之下，又是豫章王“老师”

身份，请老师乃是家事，外人是无权置喙的，故此杨毅无需经过国相王子元，自拟奏疏呈递自己的皇帝老爹便可，然后再由“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