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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
赊刀人见沈墨答应下来,仿佛卸下重担,急不可耐地问。
沈墨:“……”
他怎么比我还着急!
赊刀人见沈墨反应,又解释:“你也看到了,竹子开花之后,此地十分不祥,柴刀送走后,我才可从容离去。”
沈墨心下了然,看来那竹林的怪异,不是赊刀人所为。
柳晚晴一旁道:“赊刀人讲究缘法,不能刻意,所以我一直是愿者上钩的心态,不然我略施小计,找几个人来问叔爷,他早就可以无牵无挂离开此地了。”
她知晓沈墨为人多疑,所以还是说清楚才好。
当然,要是沈墨没有和判官照面且全身而退的能力,柳晚晴才不会解释,说到底是敬重沈墨的实力,不想平白得罪人。
沈墨微微点头,“是我小人之心了,既然前辈直爽,我就直说。
我想前辈帮我掌掌眼,看看这玩意到底有什么说法。”
他取出那半块逆形卍字符,送到赊刀人手里。
赊刀人接住它,仔细端详,片刻后,忽地大叫一声,呼吸急促,忙将此物丢到地上,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背后。
沈墨认得出,此是玄门收敛心神的要诀,而且是极为上乘的法门,崂山上清宫中,也没多少人会。
若是练得火候够深,任由电闪雷鸣、山崩地裂,也全然能置之不理。
真正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心魔,杀心中贼。
“原来赊刀人也是玄门正宗一脉。”
柳晚晴见赊刀人收敛心神,不敢乱动,生怕惊扰叔爷,惹出大祸。
可是赊刀人虽然用了上乘的收敛心神法门,面色依旧痛苦,而且呼吸愈发急促,怕是很快就没法喘息。
正当赊刀人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只手轻轻拍在他脖子后的大椎穴上,一股绵绵然、泊泊然、似无休止的醇和真炁通过大椎穴灌入赊刀人体内。
“意与神会,不着片尘;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赊刀人得这股玄门真炁相助,又得沈墨以传音入密之法点拨,方得以宁定心神,呼吸逐渐均匀,直到月上中天,方才缓缓睁开眼。
赊刀人目中闪过微光,笑了笑,“果是崂山上清宫真传,今夜若不是有你在,老头子即使熬过此劫,也要落个半身不遂。”
沈墨:“前辈无须客气,若不是我将此物给前辈掌眼,前辈也不至于走火入魔。”
赊刀人摇摇头,“不管你的事,我这是在此处落下的病根子。
即使你不来,我迟早也要发作。
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这一遭,帮我大为缓解病根,往后离开此地,我可以徐徐图之。
这样吧,老头我孑然一身,没啥好报答你的,不如我将我侄孙女许配给你如何?”
柳晚晴平平无奇的胸腹都鼓起来,忍不住锤了赊刀人一下,“叔爷,你开什么玩笑。”
她心想,“这要是成了,那疯女人指不定要把我撕成碎片。”
沈墨轻咳一声,“前辈还是说正事。”
赊刀人撇了撇嘴,“侄孙女当真是不领好,不晓得这小子前途无量,老头儿是给你找靠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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