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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原因和你有关呢。”
“?”
宋晚栀停了几秒才转过脸:“为什么会跟我有关?”
“大一那会儿我都听说江学长是被默认未来校内无人中心领队人的,这会儿却变了,说不定是为了养家糊口?”
王意萱嘻嘻过了,“我就这样一说,你干吗那么认真啊哈哈。”
宋晚栀回过神,无奈莞尔:“养家糊口?亏你想得出来。”
“……”
此时的宋晚栀完全没有把这个理由当做可能放在心上。
一直到几年后,江肆和她与余老再见面时提起当年这些争执分歧,她才知道,当初江肆最后一次向余老提出毕业离校,理由竟然真的就是原原本本的这四个字。
那人说时是惯常的散漫不正经,但那时的眼神,余老说过去好些年他还是记得。
所以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没留过江肆。
因为他知道,留不下的。
时间漫漫而过,转眼就是大四毕业晚会的夜。
明天有几栋宿舍楼就会被收拾出来,人去楼空,各奔东西里的人群里绝大多数都将是这一生里最后一次见面,但彼时他们并不知道,也不觉得。
但离别的心境总是复杂的。
毕业晚会在操场上举办,大四学生是按专业分区块坐在人造草坪上的,其余年级则需要入场券才行,也只能坐看台两边。
入场券数量十分有限,校学生会内部成员各持一张,宋晚栀被王意萱哀着,又找人借来三张,于是整个104寝室一起来为大四学长学姐们“饯别”
。
操场上飘荡的乐声被夜空和夏风吹得空灵,格外难过。
晚会终于结束。
尾曲是不知道谁选了一首凄清哀婉的歌,骗得操场上一边退场一边哭声一片,看台位置颇受触动,而嚎得撕心裂肺比大四生们有过之无不及的,大概就只有王意萱了。
康婕和邢舒一左一右地拉着她,免得她泪水灌进脑子里不管不顾扑进场去找她的渣男学长。
拉着的同时还得承受四周异样的目光。
康婕:“别丢人了啊二萱,你清醒点,他们哭完了眼泪鼻涕一抹,明天早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哭完了要是把自己哭上论坛热搜,那你未来两年就只能蒙面过了。”
邢舒冷酷插刀:“还要累及我们。”
康婕:“幸亏看台上人少,射灯也是照舞台的,不然你这幅洋相一旦全校露脸,那我们——”
话声未落,唱罢退场的舞台上灯光一寂。
黑暗里有人拍了拍话筒,然后新任主席尚浪人如其名的声音就飘出来了:“先发布一份免责声明,今晚的舞台灯光特效等等外来设备均为私人赞助,现晚会已经结束,私人设备物归原主,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与校会无关,大家可以随时退场、也可以留下捧场。”
“……”
场中顿时哗然。
看台这边,旁观的学生们也惊讶聊着。
王意萱都停下哭了,一边抽噎着一边转向宋晚栀:“栀栀,你们校会这次外联部傍上富婆了吗,私人,什么私人辣么大手笔?”
“外联部没提过,”
宋晚栀同样意外,“但尚主席没说错,这一环不在宣传部设计的活动方案内,应该只是私人性质的——”
砰。
话声未落,高聚光的射灯再次亮起。
操场上的普通照明灯比起这架私人射灯就仿佛萤火之光前降下皓月。
宋晚栀四人,准确说是看台上的学生们全都受了一惊——因为那射灯的光照落点离他们十分近,几乎就在看台边缘外,照着那面空旷的主席台的高墙下。
一道薄白衬衫笔挺长裤的身影,被圆形射灯折起长长的尾影,凌厉地投在他身后的高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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