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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第2页）

然而，投影在亮起的下一秒消散，他这才意识到这个东西是有时间限制的。

还好事情并不会就这样简单结束。

随着投影的消失，与此同时，巷子内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温和蓝光的存在。

那是一个蜷缩起来的小男孩，一个布鲁斯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小娃娃牵着黑漆漆，跑到蜷缩的小孩身边，用从心口掏出来的红蜡烛，点燃了小孩心脏处、仿佛禁锢一般的黑色小球。

布鲁斯总算观看了这一奇怪现象发生的全程。

蜷缩的小布鲁斯化成一道蓝光，带着指引的意味，飞往巷口，分散开构成了新的立体图像。

小花椰菜拉着为了迁就它的矮而微微弯腰的大蝙蝠，迈着“哒哒哒”

的小脚步，冲向了那个立体投影。

它甚至由于跑得过于着急，在到达地方时刹不住车，光着脚丫摩擦着地面滑向远处。

布鲁斯看着小娃娃赤着的脚丫下擦出的火花，听着那不亚于石块摩擦的声音，彻底陷入了一种“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的迷惑中去。

随后，投影继续化作蓝光，转向其他方向，构成新的图形。

而小娃娃则几乎把地面当成了滑雪场，潇洒地滑了一个弧线，几乎是拖拽着某位过于大只的老蝙蝠向目标跑去。

布鲁斯尽量把因立体图像内容而出现的复杂心情与自我割离。

他注意到这些沉默的定格投影也算是十分详细地描述了当时的故事发展。

他尽量做到冷漠旁观并理性分析，却在看到最后一幕，那个举着手枪的男人时，垂在披风里的手指微微一颤。

可惜小花椰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者说，布鲁斯甚至不知道它有没有“思考”

这个能力。

随着最后一幕落幕，小巷里只剩下一个跪坐在地面哭泣的男孩，以及男孩面前的两具尸体。

小花椰菜却在此刻松开了布鲁斯的手。

布鲁斯低下头看向小花椰菜，却在它对着他高高举起红色蜡烛时懵了一下：“？？？”

小花椰菜实在是太矮了。

即便它已经将蜡烛举过了头顶，却也只到大蝙蝠的腰带部。

布鲁斯看不出花椰菜这番行为背后的含义，甚至谨慎地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去触碰一下那支蜡烛。

可事实上，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在那根蜡烛举起后没多久，布鲁斯就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锁链破碎的声音。

再扭头，他便发觉那道蓝色的幻影这次并没有因为小娃娃的松手而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真实起来。

那道虚幻的影像拥有了自己的色彩。

身着小小礼服的小男孩已经不再哭泣，反而站起了身望着成年的自己：“你已经超过了爸爸妈妈的年龄了呢。”

孩子淡淡的奶音在小巷里出现了回声，布鲁斯为此沉默。

那句“也过了英年早逝的年纪”

的自嘲话也被咽了下去。

小花椰菜站在两人中间，来回扭头望着双方，在听不懂对方语言的背景中，认真得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