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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寿!
桑伊的话还没出口,面前的剑已经刺穿了恶来的胸膛又拔出。
这样,卿卿便愿意随我回去了吧?帝辛笑了起来,毕竟,现在能保护卿卿的人,只有我了。
温热的血液溅到了桑伊的脸上,雪白的衣衫上猩红点点,他缓缓地抬手,轻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液。
是血,今天他看到了很多血。
血缀在桑伊眼角,鲜红的、如同血泪又如同泪痣,妩媚却楚楚可怜。
恶来轰然倒下,他手里依旧拽着桑伊的袖子。
桑伊的瞳孔骤然放大,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张了张唇。
公子恶来的声音沙哑着,不能不能保护你了。
桑伊跌坐在恶来面前,他的眼睛有些干涩,知道恶来杀了伯邑考的时候,他即便知道是帝辛的吩咐也不免对恶来心生怨怼,可这个人就这样死了。
公子,可是为我而流泪?恶来抬了抬手,又露出笑来,公子,不要为我难过。
他的手终究还是没碰得到桑伊的脸便重重地落到地上。
风吹得刺骨,桑伊的脸上一片冰凉,他茫然地抬起头,又下大雪了。
叛徒已死,公子。
狐狸往前一步,回去吧。
卿卿。
男人在桑伊面前蹲下身来,他微笑着把桑伊拥入怀中,手指替桑伊抚去脸上的泪和血渍,跟我回去吧,外面冷。
回去两个字给了桑伊极大的刺激,手中的匕首抵住了帝辛的脖子,眼尾殷红,哑声道,让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狐狸睁大眼,公子。
帝辛垂眸看着面前的匕首,眸光闪烁,我一直想知道,卿卿这东西从何处来的。
与你无关。
桑伊脸色苍白,鼻尖却泛红,他一字一顿,让我走!
不。
帝辛拒绝了。
他抬手握住了匕首,锋利的刀身轻易地划破他的掌心,鲜血直流,帝辛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浑然不觉,他注视着桑伊,如同注视着困在牢笼之中的无力挣扎的小兽,唇畔温柔的笑如同诅咒。
卿卿,只要我活着,你便不能离开。
真是个疯子!
桑伊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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