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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头看向自己的亲儿子，西装外套脱了，此时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加黑西裤，挺拔清隽，自小就没让她失望过的，她引以为傲的孩子。

周蓦渊朝她走了过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脸上是淡淡的神色，“不舒服？”

“有点头晕，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赶过来。”

“不是都处理好了吗？”

“蓦渊，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可以尽早将她送走，你到底怎么想的？”

卓闫菁紧皱眉头。

“小事，用不着这么麻烦。”

“这叫小事？你一向聪明，不至于为了美色一时糊涂了吧？”

周蓦渊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蓦渊，你说吧，你喜不喜欢她？”

卓闫菁直接问道。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周蓦渊语气就像谈论天气一样平和。

“的确，这都不重要，你们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你身后可是背负着两个家族，且不说外面多少人盯着周氏企业，就拿你身边的人来说吧，你父亲明里十分重视你，实则更为偏心他前妻的两个儿子，自你接手公司以来，多少糟心事不是你那所谓的兄弟故意做出来的？你父亲睁只眼闭只眼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就连你当年……唉，你外公那边，树大招风，虽说已经退居一线了，但多少人等着看你出错呢，你可不能真的一时糊涂，成为卓家的弱点，好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卓闫菁苦口婆心地说着，突然又想起今天周蓦苒对她说的事。

她说：“老太太，您还记不记得王家的小女儿？”

彼时刚送走唐枣不久，卓闫菁头疼发作，紧急叫来了家庭医生，幸好没什么大碍，但要卧床休息。

她听着，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不记得？王家两个女儿，一个自然是如今的大儿媳，王佳楠，另一个是小女儿，王佳臻，说来也已经去世多年了。

她感慨了一句，“那孩子是个可怜的娃。”

周蓦苒接着说：“您不觉得，唐枣长得颇像她？”

眼神带着一种暗示，本来她也都不太记得了，是今天无意中听到下面的人说起的，一下子就勾起了她对王佳臻那个女孩子的记忆，虽说也不是十分清晰。

说实话，卓闫菁早对这个女孩的长相有点模糊不清了，但再联想了下大儿媳王佳楠的眉眼，顿时有点心惊，“你是说……”

周蓦苒紧紧盯着她看，“您看呀，当年那孩子跟老四的感情很不错呢，她又去得……去得这么惨烈突然，老四余情未了，从而一时糊涂将感情投射在了唐枣身上，那也是不奇怪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