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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忆犹新，也铭记于心，对这种东西形成了生理上的恐惧。

而今天，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它。

在激烈颓废的节奏中，有女人紧抓着栏杆，形象地表演着吃下这种东西的后果。

这比见到报道还要让人心底发冷。

&ldo;我去年工读退学，去了一个小地方，想从做警察开始，可不是警校毕业，只能先跟着那些人混，&rdo;付小宁看她，&ldo;后来天天陪着他们喝白酒，喝到吐血，我妈才终于心软，让我回来了。

&rdo;纪忆不知道说什么。

她觉得真得呆不下去了，拿出手机要给暖暖电话，把她从舞池里叫出来回学校。

付小宁按住她的手：&ldo;我就想和你说说话。

&rdo;暖暖的电话忽然就打进来了。

付小宁放开手。

她拿起电话，觉得他的一双眼睛就盯着自己，盯得她想立刻离开，多一秒都不想留。

&ldo;坏了，西西，快拿上我的包，我在大门口等你。

&rdo;&ldo;我马上来。

&rdo;她如被大赦，拎起两个人的书包就往出走，付小宁忽然想伸手去握她的手腕，她跟见到毒蛇一样退后了两步，险些坐在桌子上。

付小宁忽然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笑了：&ldo;去吧，下次别来这种地方了。

&rdo;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外边特别黑，黑得都没有星星。

她拿着书包跑出来，暖暖就在大门外，在五六级大风里哆嗦的脸都白了。

她看到纪忆就抱住她的胳膊，用一种求饶的语气说：&ldo;我和你说，这次出大事了，一直追我小叔的那个女的看到我了，我小叔马上就过来，让我就在大门口等着他，哪里都不许去。

我告诉你纪忆，你可要给我说情啊，要不这次我一定被我妈揍死。

&rdo;季成阳？纪忆也慌了，拼命去抹嘴唇上的口红。

十二月的北京，凌晨五点，banana门外，她们两个就如此站着，真是不敢再进去，也不敢离开，哪儿也不敢去，就这么僵立着。

到最后王浩然和季成阳开车过来，两人冻得都已经有些没知觉了。

两个人上了车，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季成阳也不敢说话。

&ldo;我说，你们才多大就泡这种地方，不安全，&rdo;王浩然从后视镜里看纪忆，替她们打着圆场，&ldo;下次我带你们去三里屯，全程陪同，绝对安全。

&rdo;暖暖不敢搭腔，也不敢和季成阳说话。

季成阳就真的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后来车开到他家楼下，王浩然停了车。

主动下车去&ldo;看日出&rdo;，给他留下空间教训自家孩子。

王浩然本来想让纪忆也下车，可纪忆也怕他生气怕到要哭了，就这么杵在车里，不敢动。

车里只有安静。

季成阳坐在车前座，一句话也不说，开始翻找cd，音响开始慢慢放出来很行云流水的钢琴伴奏。

他的手指停下来，不再翻找，然后把前座的靠背往后仰了一些，闭上眼睛开始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