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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坑接一个坑的,一不留神就要把她给埋进去,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韩长暮饶有兴致的望着姚杳精彩的脸色,低眉一笑。
这就慌了,这才刚刚开始呢,以后的坑,多得是呢。
这种猫戏老鼠的把戏,果然十分有趣。
暮食用心怀各异,姚杳噎的险些背过气去。
用罢暮食,姚杳笑道:“公子,若没有旁的吩咐,我就回去做睡袋了。”
韩长暮点点头,撂下竹箸,淡淡道:“我也过去。”
姚杳哽了一下,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公子,这个,不大好吧。”
韩长暮挑眉:“给我做睡袋,我不能看着吗。”
姚杳抿唇不语。
韩长暮继续道:“我不看着,万一你在里头放点什么,怎么办。”
姚杳的手背在身后,手指头勾在一起,绞啊绞。
就算他看着,她想放点什么进去,他还能看得出来吗。
房间里安静极了,窗户紧紧关着,怕有夜风吹进来,吹得鹅毛到处飘。
姚杳坐在胡床上,把鹅毛整整齐齐的平铺在布口袋上,抬眼看了看歪在食案旁的韩长暮。
要是按照她前世的那个身高的记录方式,他这个个子得有一米八五还多吧,长那么高的个子干什么,费布还费鹅毛。
韩长暮抬头看了眼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缝着布口袋的姚杳。
认真做事的时候,倒是很有几分温柔娴雅。
他把小几搬到胡床旁边,又多燃了几盏灯烛搁在上头。
姚杳抬头,诧异的望了一眼。
明亮的烛火落在她的脸上,把微微粗糙的皮肤,也衬托的光滑了起来。
韩长暮轻轻咳嗽了一声,淡淡道:“怕太暗了,你纫错了线,到时候我没法用。”
姚杳嘁了一声。
她又不瞎。
看她手上飞针走线,十分的利落,韩长暮想到那一日,他让姚杳给他做个缁撮,她还一脸为难,分明是骗了他,他淡淡道:“看你针线不错,那日让你做个缁撮,你还不情愿。”
姚杳笑了:“不是不情愿,是真的不会。”
她扬了扬手上的粗针大线,笑道:“做睡袋,不用讲究针脚好不好看,结实就行,可缁撮却不同了,针脚不能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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