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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司羽想及此处,兀自握紧了拳头,心间溢满了愤慨。
布教头见他脸色大变,微微一笑,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执行。”
柴司羽回过神,目光疑虑,轻吐出声:“何事?”
布教头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凑近柴司羽,在他耳边轻语几声。
说完之后,只见柴司羽面色大变,久久说不出话来。
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在宫中太医的悉心照料下,柳云懿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伤口处的伤疤正在愈合,又痒又麻,连带着把柳云懿爱玩的性子也给勾了出来。
在这深宫之内,她憋得慌。
成日里,她凭窗眺望,目光所及,却是朱红色的皇城。
如同被困,走不出去。
这儿沉闷威严,白日除了鸟啼虫鸣,再无一丝声响,到了夜晚更是静得吓人,让人产生一种压抑感。
对于习惯每日在繁华街景游荡的柳云懿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这一日,她早早便起床,洗漱完毕,心思倦怠地倚在门口,望着院子里那株桃树发呆。
直到每日照例来别苑探望的赵祈看见这一幕,慌忙上前,语气中掺杂着浓重的担忧和些许责备:“伤口还没长好,怎的就跑出来吹风了。”
说完,话锋又一转,这一次便是滔天的怒意:“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看着她在门口吹风都不知道拦着些吗?!”
几位伺候的宫女当即恐慌着跪了一片,异口同声地高喊:“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柳云懿看到这个场面更觉烦闷,无奈地转身走进屋子,声音轻飘飘地从里面传来:“别怪她们,是我自己要出来的。”
赵祈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跟着她走进了房间,柔声道:“今天觉得好些了吗?昨日有西域的使者进贡了一瓶玉露膏,听闻能消瘀去疤,极其珍贵。
就那一瓶,我特意跟父皇求来的,你快用用……”
赵祈那晌还在喋喋不休,柳云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曾经跟她水火不容的五皇子赵祈,如今像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恍然觉得那些日子的争吵和愤慨都恍若隔世。
她多少有点不习惯。
赵祈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精致的小匣中拿出带来的那瓶玉露膏,一扭头就撞见了柳云懿看他的神情。
顿时收敛了笑意,轻声问:“怎么了?”
柳云懿深吸了一口气,看到赵祈眼中的小心翼翼和柔软的探究之后,又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心中涌上一阵烦躁,但仍是酝酿了半晌,才思索着尽量和缓地开口:“近日大夫有没有说我的病情如何?”
“哦。”
赵祈应了一声,似乎松了口气,说道:“太医说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近日不沾水,不做剧烈的运动便会很快痊愈。”
“是吗?”
柳云懿眸子亮了亮:“我也觉得现在好了很多,伤口已经一点都不疼了。”
说完还像是为了证明一般,轻轻抬了抬胳膊。
“是。”
赵祈笑着点点头。
“那我……”
柳云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开口:“可以出宫了吗?”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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