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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们若能成功渡河,一路上也要杀马充饥。
二是这几天希望汉军不要有援军赶来。
如果他们有足够的人马,完全可以发动攻势,击败我们。
背靠桑乾河,我们没有回旋余地,战败是迟早的事。
第三……”
拓跋韬慢慢转过身躯,指着桑乾河对岸,苦笑道:“如果沮阳城的守军及时出击,占据对岸,我们就彻底完了。”
拓跋貉心情沉重,望着浑浊的河水,久久无语。
下午,拓跋锋派来的斥候在对岸射来木牍。
鲜卑人,乌丸人没有文字,传讯就在一块木板上画上几个符号。
拓跋韬看过之后,随手把木牍丢进了河里。
“大人有什么口信?”
拓跋貉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拓跋韬苦笑。
“大军已经开始撤退。
我们只能自生自灭,自求多福了。”
“大帅,我们可以杀出包围,一路向西进入代郡,再转而向北返回马城。
虽然路途遥远,但比守在这弹丸之地要强。”
一个拓跋韬的手下突然提议道。
“部队没有粮草补给,后面又有追兵,长途跋涉之后,能有几人返回草原?”
拓跋韬反驳道。
“大帅,我们深入大汉国境作战,为什么食物存量这么少?如果我军尚有十日的口粮,也不会这样狼狈?”
一名千夫长愤愤不平地说道。
拓跋韬默然不语。
拓跋锋执意不听他和拓跋晦地劝谏,一意孤行,结果造成今天这个惨局。
人算不如天算,自古亦然。
傍晚,天上下起了小雨。
拓跋部落的士兵在狭窄的防御阵势里轮流警戒,时刻防备远处的敌人突然来袭。
轮班休息的士兵躲在帐篷里,大家一堆堆围在一起,呆呆地看着奔腾的河水。
虽然距离对岸只有八十多步的距离,近在咫尺,但在士兵们的心里,它却是那样的遥远,难以逾越。
拓跋韬为了稳定军心,将几十名斥候送到对岸之后,立即命令士兵们把几只牛皮划子全部毁了。
谁都不准过河,独自逃生。
雨越下越大,大家的心情就象灰蒙蒙的天空,沉重而阴霾。
第二天清晨,拓跋韬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就被斥候的吼声惊醒了。
他一跃而起,大声叫道:“敌人进攻了?”
“大人,汉人的援军来了。”
拓跋韬不知是睡眠太少还是心力交瘁,身躯不听使唤地摇晃了几下,一屁股坐到泥泞的河堤上。
“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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