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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与我说话。”
这天下除去他的父皇母后外,应当只有宁枝玉有资格这样唤他的。
当日哄骗玄龙欢好的时候,他缠着他叫自己‘阿鸢’,如今却后悔了。
那个梦像是一个警醒。
玄龙见他不高兴,便沉默不言,静静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头浮现几许茫然。
燕鸢将玄龙当了空气,走的时候也没与他说半个字,门外响起敲门声,已到时辰,是陈岩来叫他上朝了。
殿门从里头突然打开,陈岩抬头,见长发未束的帝王绷着脸走出来,惊讶道:“皇上,您这是……”
“去鸾凤殿。”
燕鸢撂下话就走,走得很急,陈岩抬头看了眼檐下的雨,慌忙打着伞跟上去:“哎呦,我的皇上诶,仔细身子哦……”
这雨越下越急躁,天上跟漏了一块似的,狂风暴雨齐行,待燕鸢到鸾凤殿的时候湿透了半边身子,光滑的布料冰冷冷地贴在身上,他也不管,跌跌撞撞就往殿内跑,将陈岩落在了身后。
见到床上面容如玉的男人,燕鸢眼眶便湿了,丝毫没有仪态地跪直在床边,抓起男人漂亮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痴迷地喃喃道:
“阿玉……”
“阿玉……”
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那个梦实在太痛了。
就好像将他的心生生从胸腔里挖出来一样。
燕鸢曾经无数次梦到过那个场景,分明怎么都看不清男人的脸,那种绝望却像蚀骨入髓般紧紧吸附着他,令他恨不得立刻中男人死去。
那是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得多,这一点燕鸢无比确定。
他很早便开始做那个梦了。
从十四岁开始,几乎每夜都会在梦中与男人相见,每次都是那样惨烈的场面,每每醒来枕头总是湿的。
那个男人好生狠心,让他这样痛苦,却连生得什么模样都不叫他看清。
他想,那必然是他前世的爱人了吧,否则怎会这样固执又离奇地入他的梦。
他应该是想让自己去寻他,可燕鸢当时身为太子,连宫门都未出过几次,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寻到他,便只能等着,等对方来寻自己。
既是命定的缘分,定会相见的吧。
燕鸢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未等到,16岁生辰一过,父皇说要从高门贵女中选一人给他做太子妃,他想也不想便推拒了,他知道自己深爱着一个男人,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生得什么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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