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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秦铮回过头，讶异道：&ldo;你说什么？&rdo;

江逐水道：&ldo;你腰里不是有支竹笛吗？小师妹也说你吹得好听。

&rdo;

秦铮摸了摸那笛子：&ldo;凭什么吹给你听！

&rdo;

江逐水低头笑了一笑。

这几日砺剑崖上的时光，虽无刀光剑影的危险，但餐风饮露也是极苦的，他脸色自然不好看，憔悴许多，与他原先模样相较，叫人叹惋。

他道：&ldo;这儿闷得慌。

&rdo;

秦铮看了他好一会儿，又倚回壁上，道：&ldo;只吹一回。

&rdo;

江逐水笑道：&ldo;我想你下回也不会来了。

&rdo;

秦铮不想与他说话，摘了竹笛便吹起来。

江逐水的确是因为闷，才逗逗这猫似的师弟，不料笛声一起，他神思已杳然。

对方吹的是《湘夫人》，常用于倾述男子对女子的相思之情，情意缠绵。

只是秦铮这一吹，其中情意一丝也无，只哀且怨，叫人一听便忧从中起，堵得慌也}得慌。

然而江逐水出神，却是因为想起当年的叶追师妹也是会吹笛子的，只不曾在他面前吹过。

偶尔听见点乐声，待他走近，早收起来不让他看见。

他记得，其中便有这支《湘夫人》。

正恍惚时，对方笛声一收，江逐水听出只到&ldo;思公子兮未敢言&rdo;一句，问：&ldo;怎不吹了？&rdo;

秦铮插回竹笛：&ldo;我只会这点。

&rdo;

他甚是理直气壮，又看了眼竹笛，情绪忽然低落下来：&ldo;大师兄，你……&rdo;

江逐水道：&ldo;师弟想说什么？&rdo;

秦铮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ldo;你不要太相信师父……&rdo;

江逐水脸色微沉，清楚师弟并非信口开河之人，必定知道什么隐秘。

&ldo;为何这么说？&rdo;

&ldo;师父他――&rdo;秦铮正要开口，不知想起什么，脸一下涨得通红，目光游移，到底没了后文。

江逐水正要再问，对方已头也不回走了。

&ldo;我言尽于此，爱听不听。

&rdo;

眼见他身影渐小，直至看不见，江逐水方才收回目光。

秦铮是最小的师弟，本应受爱护，然而前头几个师兄无暇管他，孟玄同又是那么一副性子，哪会理他，时日长了，才使得这好端端的少年，成了这副模样。

至于师弟最后几句话，江逐水竟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他叹了一口气，敛尽心思，继续调息去了。

三百五十年前，三山祖师从中原至北境，挑出狱法、涿光与姑she三处欲开宗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