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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着紫色的软烟纱床帷,如梦似幻,赫连洲伸手摸了两下,忍不住说:“遮不住风也遮不住光,这东西有什么用?()”
≈ap;ldo;美啊!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林羡玉哼了一声:“你不懂。”
他告诉赫连洲:“这块软烟纱是鸣乐坊的姐姐们送我的,是她们在我前年生辰时凑钱给我买的最时兴的布匹,礼不轻,情意更重。
她们还用我谱的曲子编了一支舞,跳得可好看了,我现在一看到这匹软烟纱,就会想到她们,想到京城的好风景,再过一阵子就是祁国的花灯节了,桥上挂满花灯,桥下是潺潺的流水。
碧水倩影,远处传来歌坊的琴声……”
林羡玉都快把自己说入迷了,没注意到一旁的赫连洲眸色愈发暗淡。
“我走得太急了,都没来得及和她们告别。
虽然京城里的世家子弟都很讨厌我,但我还是有几个知心好友的,比如扶京——”
林羡玉话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床边的赫连洲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他连忙噤了声,爬到赫连洲的身边,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了?”
“我不懂江南的雅韵。”
林羡玉反应过来,这才想起来赫连洲一向对祁国没有好感,他小心翼翼地问:“赫连洲,你为什么讨厌祁国?”
“二十七年前的龙泉州大战,主将是我的外祖父和舅舅,因为祁国用计贿赂了边境的北境将领,拿到了苍门关一带的城防地图,然后趁夜偷袭,在龙泉州引发了一场大战,死了十几万人,百姓也死伤无数,那是真正的血流成河,山河破碎,后来我的外祖父和舅舅以自戕谢罪,我母妃一族从此凋零。”
林羡玉听得怔怔出神。
“这一仗是北境的耻辱,也是我家族的耻辱,我不能忘,也不能不恨。”
林羡玉怯怯地问:“所以你终有一天还是会向祁国开战,为了夺回龙泉州,是吗?”
赫连洲沉默以对。
林羡玉心中无限迷惘,他下意识松开了抱住赫连洲的手,刚想起身,又被赫连洲紧搂住,他感受到赫连洲失控的心跳。
赫连洲总是故作冷淡地说“松开”
、“下去”
、“不许亲”
,实际上林羡玉只是稍微起身离开他片刻,他就惊慌无定,急切地想要把林羡玉揉进他的怀里,揉进他的身体里。
床头的小金葫芦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
微风吹起淡紫色的软烟纱,林羡玉两手捧住赫连洲的脸,慢慢靠近,就在即将碰到他的唇瓣时,又恍然想起他们之间隔着的家仇国恨,无措地顿在原处。
赫连洲知道此刻是冷却关系的最好时机,他该推开林羡玉,但他的理智早就殆尽。
他被眼前那抹淡紫蛊惑了,不受控制地倾身过去,含住了林羡玉柔软的唇瓣。
他主动时,林羡玉就变得羞怯,整个身子变得像没了骨头,任其摆布,赫连洲将他压到身下,罗汉床微微晃动,床头的小金葫芦又叮当作响。
这声音唤回了赫连洲的理智,他猛然回过神,松开了林羡玉,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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