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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条命当我还你（第2页）

她想起自己伏在小土丘上自欺欺人：别恨他，他不知道的。

可他怎么会不知道，太医为她开了这么久的安胎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一条贱命，在他的眼里，她和她的孩子，都不过是贱命。

所以他不要她，不要她们的孩子，他……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明知道她怀有身孕，却为了秦臻一次次地罚她。

她在脑海里飞快地过着这些事情，觉得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样清楚明了。

这才是真相，是她这么久以来刻意忽略的真相。

手颤抖得更加得厉害，她只觉得周身一片空白，她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无意识地向前，有什么粘稠的液体喷洒到脸上。

“咣当。”

终于握不住剑，落在地上掷地有声。

她回过神来，李斯渊胸口处一片血红。

他的唇角溢出丝丝血迹，她看见他一张一合的嘴型，说的是：“这条命，当我还你。”

不远处是秦臻的惊呼声，有侍卫大声喊着：“护驾！”

慌乱之下，入目全是鲜红，她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他一把甩开，撞到了硬石上。

李斯渊捡起落地的剑，越过他一步步向前，直至李万身前。

她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已阻止不及。

“不要！”

在他的惊呼声中，李斯渊将长剑用力想前一送，李万就倒在了地上。

他回过头来，注视着阮时卿，淡淡道：“你记住了，这才叫杀人。”

李斯渊的面色有几分苍白，秦臻想要上前来扶他，他只道：“无碍。”

然后说：“罪臣之女阮时卿抗旨逃匿，胆敢刺杀于朕，即日起，收押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如有违命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