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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始于玫瑰,终于火焰。
第二天艾西礼没有去研究院,他请了假,在阳台上撑起一张画板。
夏德里安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闭着眼摸进厨房找咖啡,片刻后呵欠连天地出来,问:「今天就要开始画?」
艾西礼正在低头削铅笔,嗯了一声,「今天阳光很好。
」
「行。
」夏德里安将咖啡一口气喝完,艾西礼想去蹭一口,脑袋被推开,「困了是不是?不想白天犯困就晚上少折腾。
」
艾西礼晃晃脑袋,没说话。
夏德里安踢掉拖鞋,光着脚懒洋洋地瘫坐在画板对面,他只穿着睡衣,领口大敞道:「画吧,别忘了把你昨天晚上啃的那几口也画上。
」
艾西礼看着他这副又要在阳光里睡过去的架势,笑了起来。
他这次用的画纸不大,因为想一天画完,只打算画素描。
他很快勾出轮廓,夏德里安在阳光里睡了又醒,期间闲得不行,干脆去书房里找了本诗集来看。
夏德里安知道艾西礼会把他的头发夹在诗集里,他见多识广,非常尊重小孩的这点小爱好,有时候自己在枕头上捡到自己的头发,也会给他夹进去。
诗集不厚,夏德里安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翻到其中一页,他看了一会儿,接着清清嗓子,念了出来:
「我跑了一冬,
不理会潮水汹涌,
比玩得入迷的孩子还要耳聋……」*
艾西礼用了半个下午将画完成,他许久没画,下笔有些生涩,夏德里安看了之后倒是很满意,问他:「我能在上面亲一口吗?」
艾西礼:「当然可以。
」
夏德里安从床头柜里找出口红,三两下涂好,在画像的角落留了一个吻。
艾西礼找出一张相框,将它裱好挂在书房里。
画像上的夏德里安坐在窗边,脸上带着半梦半醒的神色,看起来慵懒又舒朗,淡红色的唇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画像是黑白的,但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幅阳光下的画,散落其间的光芒震耳欲聋,沐浴在阳光中的人似睡非睡,正在做一场孩子般的美梦。
「明天早上不要叫我。
」夏德里安端详了一会儿,说:「我感觉我会做个好梦。
」
话虽如此,但他第二天有课,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
夏德里安开车去学校,赶在最后一分钟进的教室,这节课要讲点战争史相关的内容,他没备课,但以他对方面的了解也是实在不需要备课,站在讲台上张口就来:「我们先从二十四年前爆发的大战讲起,虽然西大陆在每个百年纪元中都会发生战争,但二十四年前的这场战争是空前的,它史无前例地卷入了西大陆的所有国家……」
他讲得很生动,因为带入了许多真实案例和军部趣闻,血腥残忍的战场似乎也变得具有迷人之处,学生们听得入了神,有人问:「教授,您说每个百年纪元中都会爆发战争,既然二十四年前战争已经发生过了,是不是接下来的整个世纪都会平安无事?」
「不一定。
」夏德里安道,「二十四年之前,历史学院存在着一种观点,他们将我们这个百年称为『无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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