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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blaze"(火焰),&quht"(明亮的)
拉丁语:"flamma"(火焰)
希腊语:"phos"(光)
梵语:"bhā"(光辉)
这个词根在不同的语言中演变出了各种表达光丶亮丶白色等概念的词汇。
在Eliot·Weinberger的《蓝与石头日历:散文诗两首》一文中对"bhel-"有过如下描写:
历史倒流得足够远的话,就没有了蓝。
「蓝」丶「黑」丶「金发」丶「耀眼」,法语里的「白」丶甚至「黄」都是从原印欧语系的一个词「bhel」而来。
这个词的意思是照耀丶燃烧丶闪烁,或是指已经被烧焦的事物。
在《白雪之前》中,艾西礼的个人色调是蓝和金,正如上文提到「历史倒流得足够远的话,就没有了蓝」,蓝和金的根源都是bhel,都是燃烧。
如何诠释燃烧的内涵?
燃烧是红,是夏德里安。
第11章狗与小白脸
艾西礼原本只想小憩一会儿,却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夏德里安已经不见踪影,床边放着热水和一盘煎饼,饼皮上用番茄酱挤着一行字:我在新圣宫,西北礼拜堂。
艾西礼将字条收好,洗漱完毕,叼着煎饼走出帐篷。
雨仍在下,淅淅沥沥地从风铃间淌落,集市中的许多摊位已经关张,艾西礼路过之前待过的海鲜档,老板正在把彩椒和酿肉放在一起炸,搭配更清淡的鱼汤,这种食物适合作早饭。
艾西礼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相貌,没有人认得他。
山坡下传来口琴的旋律,一群人正在朝城门走去,大节结束后,这大约是最后一批离开古神庙的旧谕信徒,有人抱着大把的玫瑰,一边走一遍抛洒,在琴声中唱起不知名的古歌。
新圣宫和城门在同一条中轴线上,艾西礼走下山坡,拐向和信徒们截然相反的道路。
他路过几座湖水和玫瑰园,抵达新圣宫时是早上七点,广场上有神甫正在布施白面包。
西北礼拜堂在新圣宫侧面,一个不大显眼的入口。
艾西礼走过去,发梢已经被淋得有些湿。
礼拜堂的门开着,天顶下的空间深而长,走道两边摆放着许多蜡烛,摇曳着长短不一的火光。
走道尽头悬挂着巨大的圣母像,夏德里安站在画像之下,正在抽雪茄。
时间尚早,整个礼拜堂中只有他一个人。
艾西礼在门口站了片刻,夏德里安看见他,将雪茄碾灭后走过来,「怎么不带伞。
」
对方声音不大,在礼拜堂的共振中却显得很清晰。
「忘了。
」艾西礼诚实地说,「雨下得不大。
」
他想起死在神庙中的那个人,问:「老师来这里祭拜同僚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夏德里安道,「他是新谕信徒,死在古神庙里觉得晦气,让我有空到新圣宫给他点个蜡——这东西居然还涨价了,去年还是五分一根,今年已经涨到了三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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