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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期待如同阳光下的泡沫,轻而易举就破碎了,老村长道,“没呢。”
岑珠又问,“那她提到我了么?”
“没有。”
老村长粗心大意,没察觉到岑珠听到回答后那一瞬间的油尽灯枯般的死寂。
她把东西收拾好,朝岑珠道,“小岑上车吧。”
岑珠眼眸干涩,摇头道,“金婶……我们再等等箫澜好不好?”
“不等啦。”
金婶率先上了车,“天不早了,再等就回不去喽。”
“……”
岑珠最终还是上了车。
他找不到箫澜,可箫澜肯定会再回到辛守村的,那儿还有她没建完的房子呢。
她不要自己,总归不会不要房子。
可一直到岑珠回到老村长家,用了晚饭,天色都快彻底黑下去了,还不见箫澜的身影,焦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箫澜去了哪儿?还在城里吗?怎么还不回来?若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金叔的眼睛都快被他走花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问道,“小岑怎么了?”
岑珠停步看向金叔,半晌哑声道,“金叔……”
金叔被他这含着哭腔的一声听得心都软了,“诶呦,这又是怎么了?”
岑珠喉中干涩,好久才出声,“……我犯错了,怎么办?”
金叔猜测道,“你惹箫澜生气了?”
岑珠有些绷不住情绪,咬着唇点了点。
金叔道,“没事!
妻夫之间哪儿有隔夜仇的?”
“等箫澜回来,你道个歉,说几句好话,保准她高兴!”
岑珠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嗓音微哑,“不一样的……”
箫澜这次是真生气了,哄不好那种,况且,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妻夫。
金叔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温声问,“跟金叔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能让一向傲娇的箫岑吓成这样,想必不简单。
岑珠低声道,“都怪我……”
“我想买衣服,箫澜不给,我就、我就……”
他有些说不出口,忍了忍酸涩的情绪,继续道,“我就说了她,说她眼里只有钱……”
“娶我……也是为了钱。”
涉及身份的话不便对外人说出口,岑珠只能这么描述。
不料金叔听完,却沉默了好一会,半晌叹了口气,“你要体谅箫澜才是。”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也怪我们!”
他问岑珠,“箫澜可跟你说过,她娘的事?”
岑珠摇了摇头,睁着一双红肿干涩的眼眸看他,“……怎么了。”
金叔叹了口气,说道,“当初,箫澜她娘身患重病,箫澜为了给她娘治病花光了所有钱,每天起早摸黑去干活,大雪天里赤着脚跪在地上跟人借钱,大家担心钱拿不回来,只敢借一点,可还是不够……那大夫收不满诊金,也不认真看,随便开了个药,箫澜求了很久也没用。
后来……后来箫澜她娘就走了。”
箫玲为人热情能干,生前帮过他们很多,可病重之时,却没多少人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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