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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两个妹妹比她看起来还忙?
&ldo;妙仪入了棋院之后,说是拜了师父,常去那里也就算了,怎的舒窈也不在?&rdo;崔季明转头问跪在软垫上的喜玉。
喜玉稍微面有难色,却还是直说了:&ldo;听说是娘子以前的先生来了长安,如今入国子监为太学博士,娘子与先生一年余未见,心中想念,又没法跟主人说一声,所以自个儿便带着下人驾车去了,留奴来跟三郎知会一声。
&rdo;
大邺奴仆管家主都叫的是主人,这里说的便是上班去的崔式。
&ldo;先生?&rdo;崔季明没反应过来:&ldo;前几年她不是去的建康书院么?我记得因为她一个女娃,所以单独找了个兰陵萧家的女先生。
这……女先生倒是天下颇负盛名,但也不至于能来国子监任博士啊……&rdo;
&ldo;确是位女博士。
具体的奴也不大清楚。
&rdo;喜玉不敢回答:&ldo;棋院与国子监都在一座坊内,两位娘子一同驾车去的,二娘子特意说来让您去找她们,一道回来,若是回来时迎上了主人,也好说成是三郎一道跟着去送的,不至于被主人责备。
&rdo;
&ldo;舒窈这心眼子啊。
&rdo;崔季明失笑:&ldo;行,我去接她们便是,倒是你,舒窈最信任你,怎么连改个口也改不回来。
倒是知道不像以前一样在本家叫我三郎了,改成这边一道排辈的三郎,可两个丫头怎么还叫着二娘子三娘子,舒窈在家中行五,妙仪行七,在家里头也这么叫着点。
&rdo;
喜玉连忙低头:&ldo;前头自然不敢犯错,奴也是私下叫习惯了。
&rdo;
崔季明想着幸好自个儿扮男装了,小时候不到七岁的时候,穿着小粉裙还被下人一口叫一个崔大娘,她也终于理解历史上公孙大娘被人当作真&iddot;大妈的心情了。
她也是多一句没说,骑着马就去国子监接妹妹。
到国子监有点远,言玉今天又有事儿,她独自一个人策马,跑到一半看着天阴的极快,连点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噼里啪啦往下掉雨点。
妈蛋,西安这破地方,热的时候榨干水分,冷起来刮破脸皮,到了下午闲着没事儿就来雷阵雨,一千多年前也是个渣天气啊!
崔季明没带伞,也不可能骑马打伞,干脆咬牙想着到了国子监附近再说。
结果没想到进了国子监所在的务本坊,才发现国子监大门紧闭,只有侧面临着其他院子的地方有唯一一辆马车‐‐
崔季明淋得平时额前压不下去的卷毛都贴在脑门上了,身上衣服都快湿透了,好像是国子监今日休沐,那唯一一辆马车乌蓬黑马,低调又宽敞,上头也没有家徽或名号,车夫也不在,低调的样子怎么都像是崔家的大车啊。
雨水磅礴的吓人,她觉得有抬手怒日天指责这鬼气候的工夫,不若看看那马车是不是自家的。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下马过去敲了敲车壁:&ldo;有人不……?敢问是不是……&rdo;
话音未落,就有一只白皙消瘦的手掀开车帘来,那手看着主人年岁不大,手却好看的惊人,指节修长,修剪齐整的圆润指甲,每个细节都在透露出这双手主人对自己的良好管束。
崔季明心里头不知怎么的跳了一下。
也不知是因为自个儿的唐突,还是因为某种惊艳。
她刚要不舍的退一步行礼,退出车前雨棚遮挡的范围,车里就露出了一张她算是见过好几次的脸,虽面无表情略显冷漠,眼睛却在昏暗的车内仿若带着微光,直直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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