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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祝卿安真的看过,那她是怎么看待这两个主角的呢,是不是也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过?
她微微有些雀跃,想和对方谈谈。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个想法有点危险。
不是说和别人交流感想危险,而是跟面前这个人交流,很危险。
抛开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读者不谈,两人的身份关系就不适合谈这个,她是师尊,对方是徒弟,若她这个做师尊的对着徒弟谈起一本以师徒乱伦为主题的话本,不管出发点有多么正当,也难免会被误解是意有所指。
若是被祝卿安以为,她是想借着这个话题,以讨论剧情为名,行骚扰徒弟之实……
越尔惊出了一身冷汗。
差一点,她就铸成大错。
祝卿安扶着墙休息了一阵,总算缓过些劲来,刚想说没事了,就见师尊脸色极差,精神不稳,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
她急忙上前想将其扶住:“师尊,您怎么了?”
谁知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立刻就被不着痕迹地避开,越尔甩了甩袖子,轻咳一声道:“无事。”
“可您看起来……”
祝卿安嘴里仍旧关切着,心里却隐隐有些受伤,师尊的那个动作很明显是嫌弃,是不是因为她刚吐过?
可她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啊……
她并不知道,越尔只是被刚才的那个想法吓到,一时不敢再与她有任何接触,毕竟师徒大防不是一句空话,若非必要,还是少些身体接触为好。
两人各怀心事,分隔一边往前走去。
这护山阵并非在困龙渊底部,而是架在半空,与山门的高低齐平,因为离谷底还有些距离,走在上面,就像是走在无包边的,巨大的玻璃栈道上。
即使是不恐高的人,也难免有些心惊胆战。
祝卿安扶着岩壁,一点一点摸索过去,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岩壁和结界的交界处,看有没有缺损的地方。
缺损她暂时是没看到,只不过一想到还要走很久,就不免有些绝望——这困龙渊地处灵秀宗的山后,是一条贯通了仙界的巨大深渊,据说属于灵秀宗的地界有十几里那么远,要是放在平地上,十几里不算什么,可在透明结界上走这么远,就纯纯是精神折磨了。
难道只有她双腿发软吗?
她朝另一边望去,只见越尔款款而行,步步生莲,像是根本没注意脚下似的。
这大概就是强者的底气吧。
祝卿安觉得这样的人,一定没有烦恼。
可她就不一样了,烦恼多如牛毛,先是修炼遭到了瓶颈,昨晚好不容易得到请教资格,还没抓住机会,正烦恼着还被游采薇抓住,问她逃课后去干什么了。
“什么?”
“别人都看见你骑着白麒麟往主峰去了,还跟我装什么,如实招来,你什么时候和宗主这么熟了?”
游采薇是个八卦的性子,碰上什么事都喜欢刨根问底。
两人多年朋友,又同穿到这本书里来,彼此之间几乎没有隐私,祝卿安便把自己白天的遭遇说了一遍,只瞒下了越尔给她通行玉牌的事。
“那你岂不是差点丧命?”
游采薇难得露出些关切的意思,但很快就又奸笑道:“不过你也算因祸得福嘛,都混进宗主的卧房了,快跟我说说,里面什么模样?”
“能什么模样,就那样。”
祝卿安道:“你问这干什么?”
“给我提供点素材嘛。”
游采薇道:“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构思环境描写,每次都是绞尽脑汁才能想出一句两句干巴的描述,像宗主那个层级的就更难想象了,我连见都没见过,全靠脑补。”
“又是你的小说?”
祝卿安道。
“对啊,我就这么一个爱好嘛,以前在现实里这个受限那个受限的,现在好了,又没人审查我,当然要大写特写了。”
祝卿安应了一声,跟她大致说了几句,却没往深交流,虽说和游采薇朋友多年,她却从来没有看过对方的小说,连写的什么题材都不清楚。
看对方眉飞色舞,说起小说就滔滔不绝的模样,她突然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以前在现实里也是这样,身边人都有自己的爱好,爱好有时候并不创造价值,但确实能从里面得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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