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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瞅瞅他面色，何心眉缩回角落。

&ldo;不叫人？&rdo;他像是用余光扫了她一眼。

&ldo;我叫了的，你没听见。

&rdo;

他是不是打鼻子里哼了声？何心眉不确定地探头又望了眼。

侧脸在阴影里，看不太清。

何心眉也学着他样子哼了声，想开口八卦一下怎么了，电梯门适时打开，又进来几个同楼相熟的。

她乖巧地喊了声叔叔阿姨，老老实实站在最角落，眼睛盯住不停跳跃的楼层数字，间中瞟了老宋几眼。

不搭理人拉倒，稀罕！

到一楼时，何心眉踏出电梯，却被身后老宋叫住，&ldo;几点了，穿这样去哪儿？&rdo;

&ldo;我穿这样能去哪儿？&rdo;她踢脚，把脏兮兮的帆布鞋扬起来给他看，&ldo;打酱油。

&rdo;

他大概要去楼下停车场，听她说完，挡在门边的手收了回去。

电梯门快合上时何心眉嘀咕着骂&ldo;没礼貌的家伙，连拜拜也省了。

&rdo;

电梯门在她话音未落时再次打开，露出老宋似笑非笑的脸，&ldo;白天别说人，晚上别说鬼。

背后骂人可不是好习惯。

&rdo;

&ldo;那你是人是鬼？阴沉沉的，站你旁边冷飕飕，凉气直冒。

&rdo;她故意缩缩肩膀，&ldo;要下去就快点，公共设施可不是给你玩的。

&rdo;

电梯门合上。

电梯门又打开。

何心眉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没好气地撇嘴，&ldo;阴阳不调自然会阴阳怪气，你快点找个‐‐&rdo;回头瞥见老宋的脸色，住嘴，一脚把路边的石子踢飞。

&ldo;不是拿车准备出去吗？&rdo;

&ldo;去小超市买东西。

&rdo;

&ldo;嘿嘿，那不顺路？&rdo;

……

又没反应。

&ldo;我家今天来客人，我爸爸下厨。

你是出去吃饭还是怎么着？没应酬就来我家，我蹭你的吃得多了，算还人情，今天给你蹭蹭。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