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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rdo;多一个心眼儿只是白费一份力气！

苏联的世界文学史也不是每一部都顶用，出版的日期新，理论却是旧的！

外行充不得内行。

自作聪明，搞出来的东西少说也是废品！

不展览也得批评。

老傅却说什么&ldo;算了，不必多此一举了&rdo;。

好！

放任自流吗？让腐朽思想泛滥吗？&ldo;余楠暗想，准是傅今没有采纳她的意见。

他试探说：&rdo;做领导也不容易。

&ldo;&rdo;就是这个话呀！

老傅现在是代理社长，野心家多的是，总结会上，由得他们提出这个缺点，那个错误。

得要抓紧风向，掌握火势，烧到该烧的地方去，别让自己撩上。

你不整人，人家就整你。

老傅真是书生气十足，说什么&ldo;你不整人，人不整你&rdo;。

那是指方芳的事呀。

姚宓他们那个小组也碰不得吗？&ldo;余楠很有把握地说：&rdo;他们反正是走不通的。

&ldo;&rdo;完全脱离现实，脱离人民。

抗美援朝，全国热火朝天，他们却死气沉沉。

我和滔滔都在沸腾了。

我对姜敏说：&ldo;我要是做了你，我就投军去。

不上前线，留在后方也可以审讯俘虏。

&rdo;她，到底是娇小姐，觉悟不高。

知识分子不投入火热的斗争，没法儿改造灵魂。

我们俩可是坐不住了。

我们打算下乡土改去，或者在总结前，或者总结以后。

&ldo;&rdo;你们不投军吗？&ldo;妮娜笑了。

&rdo;我老了，滔滔身体又那么弱，能上前线吗？留在后方审俘虏，我们不会说英语，不比姜敏呀。

&ldo;余楠笑说：&rdo;我行吗？&ldo;妮娜大笑，笑得直咳嗽：&rdo;你得太太跟去伺候呢！

&ldo;他们转入说笑，妮娜的恼怒也消了。

余楠从妮娜的话里辨清风向，按自己的原计划，像模像样地写了一份小组工作的年终总结，亲自去交给博今，傅今看了很满意。

余楠顺便说起，姚宓的那份资料，好多人认为有原则性错误，应当批判。

可是他认为已经肯定的成绩，不必再提，当作废品就完了。

这只怪小组长把关不严，却不该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

他建议傅今作为外文组的组长，在合适的时候，向小组长指出他的职责就行，不要公开批判，有伤和气‐‐当然他不主张一团和气，可是外文组只是个很小的组，除了傅今同志，还没有一个有修养的党员，恐怕还不具备批评‐‐自我批评的精神，目前是团结至上，尽量消除可以避免的矛盾。

一席话，说得傅今改容相敬，想不到他竟是个顾全大局的热心人。

这就好比《红楼梦》里贾宝玉挨贾政毒打以后，王夫人听到了袭人的小报告，想不到这个丫头倒颇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