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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天走了,周六下午的戏却没有停。
少了另一个主角不要紧,戏本里还有许多不需要他的戏份,墨里一个人能撑下来。
观众还是有的,依然是些小姑娘。
墨班主觉得很纳闷,老是赚小姑娘的零花钱他都觉得老脸上不好意思,但是孩子们愿意看,愿意花钱买票,墨家班现在的经济状况也让他没有底气说不赚这些孩子的钱。
事实上,墨家班现在几乎就靠着这些孩子贡献的票房养活着。
墨里现在每周演出三回,靠着这三场演出的收入,竟然使整个戏班实现了收支平衡,甚至还略有节余。
除了墨里的演出,其他时候的节目安排全部都是赔本,票钱还不够一场演出下来的水电费和茶水费。
墨班主惭愧地赚着小姑娘们的零花钱,维持着戏班的运作。
他还不知道他面对的这个人群拥有着多么恐怖的潜力,几年后的娱乐圈都要靠她们撑起半壁江山。
周六下午,又是一场演出结束,全程以金刚般的臂力稳稳举着相机的姑娘们放下相机,甩甩纤细的手臂,大声拍手叫好。
一束束鲜花被送到台前,迫不急待地朝戏台上高高在上的狐仙举起。
有几个粉丝送礼物碰壁之后,她们就渐渐发现了别的示爱的途径。
她们的狐仙大人拒绝礼物,却不会拒绝鲜花。
墨里的冷漠击退了不少人的热情,来看他的粉丝却神奇地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每一次他的演出,至少台下一百个座位是能坐满的。
墨里迈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步伐,刚才属于狐仙的风流灵巧全然不见,他觉得自己像个机器人,表情欠奉地从粉丝手上接下捧花,连点表示也没有,就留下一个孤傲(粉丝们眼中)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进了后台。
身后传来一阵阵留恋不舍的喧哗。
每场演出固定抢占一排中央位置的周飞在周围小姑娘们艳羡的目光中,一脸得意地绕过“顾客止步”
的牌子,走向后台。
“我也想进后台,我也想去看狐仙大人啊啊啊!”
“万恶的房地产资本家!”
周飞回头挑衅地冲姑娘们一挑眉头,在她们气愤的叫声中施施然地消失在下场门后。
留在观众席上的两个小弟又是郁闷又是纳闷。
郁闷的是他们两个根正苗红的社会混混,以山鸡阿飞为号,以打麻将赌博聚众网吧欧打小朋友为已业,遇见漂亮的小姑娘大媳妇必定兢兢业业地调戏之,在拘留所留下了二进宫三进宫的光辉业绩,让走在大街上的民警看到他们就能叫出他们的外号,让整个墨县居民无不深恶痛绝。
但如今,他们这昔日的墨县西城二雄(自封的),现在却沦落成了两个追星脑残粉,天天跟一帮小姑娘抢票。
纳闷的是,他们老大是不是脑子搭错弦了?这么多可爱漂亮的小美眉啊,比之前他爱得要死要活的铃铃好看的多了去了。
他对美女视而不见就算了,还跟美女抢位子抢着送花。
既然能进后台,带美眉进去岂不是泡妞的大好机会?他不带就算了还向美女们炫耀挑衅,妥妥脑子坏掉了。
“等吗?”
山鸡问阿飞。
“等吧。
老大脑子坏了,钱没少给。”
阿飞艰难地下了决定,两人怀里抱着刚才没送出去的花,像两个傻子一样坐在椅子里,被依次走出剧场的美女们挨个鄙视,叽叽喳喳毫不遮掩地非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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