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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等亦知元军善战难敌,所以新野、宛城都早联络有内应,宛城还定计诱出张辽后再暗袭,二城能得取到自然好,荆州军弓兵最多,得城后甚利防守。
以之为凭或可将邓军逐出南阳去;若不能取城,至少也得毁掉宛城的船坞。
文聘其实就是宛城人,不过早在张济入宛时,其族就已迁往南郡。
荆州军甚熟南阳水道,他与张允趁夜暗入湍水、涅水,河道渐窄时下船改行6路,天未明即围涅阳,轻松攻取县城,甚至都未让城中官吏差役走脱一个,此后打开城门,许进不许出。
为这次暗袭,刘表早在南阳广布细作,宛城外潜伏的斥候不久亦送报至,张辽离城南下救援新野去了。
此时兵贵神,文聘、张允留二千水军守船和涅阳,大军立即飞扑宛城。
涅阳与宛城相邻,按后世计量单位,两下相距二十八公里。
这次实在是有心算无心,文聘大军行军途中,被乡野百姓现,才有沐休归家的横江军卒兵飞马告于宛城,但此时文聘离宛城已不足一个时辰就可到。
张辽离开后,孙观负责城中军务。
孙观得报,急令侦骑再出城探查,其余只来得及将船坞中众多船工木匠迁入城中军营,又令张虎将战船尽驶往淯水对岸去躲避。
船坞中各种物资又多又沉重,已根本搬运不及,纷乱之中,船工、木匠、卒兵只将轻巧些的普通船料全部搬完,龙骨抢运五六条,文聘之军已到。
这时候,韩嵩与新任宛县令阴夔,才刚领着郡县官吏离开官寺,开始四下动员百姓,差役们也还来不及巡查防乱。
刘表此前各种准备,在汉江上通过小船暗运兵往来,防被侦之,就是要打南阳个措手不及,突出一个快字,文聘大军来得快,城内内应的动作亦快。
刘表在宛城的内应是张氏,与南郡张允之族本同宗。
张氏不似新野文氏、马氏,孙观尚不知文聘至涅阳,其等便已先做好准备。
文聘军至城外,马上就分为三路,各往宛城南门、西门、北门外。
文聘到就立即分兵围城,北门外最后一屯卒兵还在轮换着共扛一根十余丈长大龙骨,拼命往城门赶,城楼上的守军视野中却已见荆州大军围过来,齐声喊叫他们丢弃巨木,迅城。
负责搬运这根龙骨的卒兵百将刘通眼见距城门已不足一里地,如今水军船料难得,尚不肯舍弃,只催促卒兵们加快脚步。
按汉制,这根龙骨重在七八千斤左右,卒兵们是用二十余根木杆分担重量,重压下尚要保证步伐一致,又如何快得起来。
荆州军虽少马,前哨却亦有近百骑兵,待进入视野内,现城门未闭,城外还有尚扛着龙骨的卒兵们,顿时驱动战马猛扑过来。
龙骨虽难得,卒兵性命却更宝贵,且再犹豫下去只能人木两失,局面已经如此,刘通无奈,终于用他的凉州话大声喊出:“止步!
待令至三,齐弃木!”
越慌张越要出错,要是太急恐要压翻几个,他先大声喊过两遍,待卒兵停住步伐准备好,方再喝:“一、二、三、弃!”
“嘣!”
重木坠地,地面都震动了下,好歹没人受伤,扛着木杆的全得安全卸肩,刘通吐口气,最后不舍地看地上木料一眼,再急指城门:“归城!”
荆州军前哨已疾驰而来,卒兵们全放开脚丫向城门狂奔为在这炎热天气下抬重木,他们全裸着上身,也无人带碍手碍脚的兵器,跑起来倒快。
城门上下的袍泽都替他们捏着汗,不过万幸之前离城门已近,看度应该能在敌骑之前入城。
北城下值守的百将是彭虎的族弟彭林,他站在最前挥舞着胳膊高声催促:“快!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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