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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尼龙纸（第2页）

&esp;&esp;血已经干了，我扣着我哥颧骨上最大的那颗血迹，扣了好几下，才把它扣下来。

&esp;&esp;我哥背着我坐上地主家的三轮车。

三轮车是最新款，只挂了个品牌的牌子。

&esp;&esp;后箱与前座中间有一个小储物箱，我哥打开，里面有一个包，还有许多小东西。

&esp;&esp;我哥说，小颜，我们先去镇上卫生院看病，看完了，我们再换个地方生活。

&esp;&esp;我问我哥，为什么要看病？

&esp;&esp;我哥哄我，说我青春期要来了，要去医院看大夫。

&esp;&esp;我问我哥，那奶奶怎么办？

&esp;&esp;我哥开着车，没有回答我。

&esp;&esp;他绕到林子里一条很少有人走的蜿蜒小路，带着我开出了村子。

&esp;&esp;路上人很少，我哥开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

&esp;&esp;他停到卫生院门口，背着我走了进去。

&esp;&esp;路过平房墙上挂着的小圆镜时，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esp;&esp;头发乱糟糟，脸上乱糟糟。

裙子被我哥扯了一下，后边边缘上都沾有了黑色的烂泥。

&esp;&esp;我问我哥，处女是什么？

&esp;&esp;我哥停了一下，他说处女是第一次的意思。

&esp;&esp;我问我哥，是什么的第一次？

&esp;&esp;我哥语气迟疑，是和未来伴侣的第一次。

&esp;&esp;第一次很重要吗？

&esp;&esp;我哥没有说话。

&esp;&esp;斜刘海说，教龅牙操我。

那根东西插进来，就算操一次，操了一次后，就不是处女了吗？

&esp;&esp;我哥还是没有说话。

&esp;&esp;我看着我哥头顶的漩涡，捏住了漩涡旁边的黑色发根。

&esp;&esp;有几根翘起来，我扯了一下，没扯掉，手指一松开，那几根头发立了起来。

&esp;&esp;我觉得好奇怪，又扯了几根，那些头发都会立起来了，我来瘾了，把我哥竖起来的头发都扯了下来。

&esp;&esp;我哥一直不吭声，我就一直扯。

&esp;&esp;头发掉了好多根，我哥背着我，还是不出声。

&esp;&esp;我伸手指数了一数，那我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都没了。

&esp;&esp;我哥说话了。

&esp;&esp;他在哭，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

&esp;&esp;我点点头。

捂住我哥凸起的喉结，我说，哥，那我是没有第一次，以后，找不到未来伴侣了。

&esp;&esp;我哥握紧了我的手。

他轻声说，小颜，哥哥以后会帮你找个好伴侣的。

&esp;&esp;＿

&esp;&esp;我哥把我放到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