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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到了他的对面。
顾辛烈打开相机,找了找角度,然后冲我比了一个“OK”
的手势:“姜河,笑一个。”
我才不笑呢!
我伸出手,拉开下眼睑,吐出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顾辛烈也笑眯眯的,怎么丑怎么给我拍照。
我走过来嚷嚷着要删掉,我们凑得很近,风将我的衣摆吹在他的身上。
他忽然轻声说:“别问。”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说:“你刚刚想要问她的话,不要问。”
我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顾辛烈斜了我一眼,“总之你别问。”
是的,在顾辛烈突然停车的前一秒,我想要问何惜惜:“那你幸福吗?”
这一句没有问出口的话,没想到三年后换成何惜惜问我,她问:“姜河,你幸福吗?”
直到那时,我才真正明白当初顾辛烈为什么让我不要问。
它就是一把利刀,刻在心上,刺出血来。
命运究竟是什么,它永远只让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人幸福,更小更小的一部分人一直幸福。
赵一玫站在悬崖边上,风吹得她的风衣猎猎飞舞,她一个人站在荒芜的杂草之间,忽然放声大喊:“沈放——沈放——”
空旷的山谷无人回答,我走过去,拉了拉她的衣服。
赵一玫转过头看我,笑了笑:“我没事。”
我绞尽脑汁,想要安慰她几句:“你可以试着每天欺骗自己,我已经忘了他。”
“那你做到了吗?”
我笑了笑,故作深沉地说:“你知道吗,其实每一段感情,无论是两情相悦还是一厢情愿,到了最后,都会留下一点后遗症。”
赵一玫愣愣地看着我:“其实江海……”
我将手指伸到嘴边,比了一个“嘘”
的姿势。
顾辛烈就在不远处,我总觉得,当着他的面讨论江海,是对他的一种伤害,我不能总是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等了一会儿,我走到顾辛烈身边,他皱着眉头悄声问我:“你的朋友,怎么一个比一个伤情?”
我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闷声回答:“最伤情的在这儿呢。”
顾辛烈回瞪我一眼,不说话了。
离开MESA瀑布后,我们径直来到传说中的黄石国家公园。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是带着帐篷来露营的,顾辛烈提前预定了帐篷区的位置,这才得以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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