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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远舟凌厉的眉眼往下压了压,冷声道:“告诉丁总以后不必再带着自己儿子去任何场合了。”
这句话,几l乎注定了丁意以后只能和地位不如丁家的家族结婚。
算是一个警告,警告丁家别把手伸太长,真的就以为没有季余,商远舟就会和他们联姻。
助理应下了,“需要告诉丁总理由吗?”
“不用。”
商远舟嗤笑一声:“他自己心里清楚。”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会不知道自己儿子背地里搞的小动作?
助理去办事去了,商远舟站在原地没有动,这里是山庄的僻静处,身后就是假山。
崎岖嶙峋的假山摸上去粗糙无比,商远舟的掌心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摊开一看,假山上的一处尖锐凸起划破了一道口,血被蹭在了那点灰白假山处。
很小的一道口,不去管它以alpha的身体素质一会儿就能愈合。
商远舟看了片刻,手压在伤口上将那里的伤挤出更多的血,浓稠的血液嗒嗒嗒的落下,将假山上原本细微的血痕染得可怖起来。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感觉不到疼,看着假山的眼神很专注,却又像是没有落在假山上。
染血的假山让商远舟想到了高中时候的季余,beta理性又自由,向往在高天飞翔。
不甘,愤怒,渴望占有,渴望入侵,甚至是渴望囚禁。
这些在热闹人群中被强行压下的情绪此时全部翻涌出来,手上的疼痛不能把这些情绪盖过半点。
他想如囚住一只鸟一样,将人病态的困住,季余的一切都有他来操心,无论什么事,无论事情大小。
和谁说了什么话,发生了什么对白,有过什么过往,事无巨细的想知道,这种欲望已经几l近病态。
或许已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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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季余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窥私欲。
商远舟闭了闭眼,将脑海里穿着干净衬衣略显青涩的季余抹去,在睁开眼时,翻涌的情绪已经被关在内心的笼子里。
他渴望囚禁季余,却先一步把那些病态的渴望关在自己心里,像关一只狰狞咆哮的凶兽。
商远舟慢条斯理将手上的血在深黑的西装袖子上擦去。
动作不紧不慢,透着上流社会的矜贵,但将血擦在衣袖
()上这一行为又格外粗鲁,是抹不去的在底层社会混过的野性底色。
矛盾又挣扎着融合,像他拉锯不平的内心,像商远舟这个人。
他的小妻子已经离开他身边很久了,是时候找回来了。
背着老公偷偷和其他人说话真是不乖。
家事?
擅自把老公排除在家人的范围内,商远舟笑了下,狭长的眸子眼神沉了沉,眉眼微压,显露出几l分残忍的阴鸷,他不允许。
季余正和季禾轩说着话,两个人站得不近,隔开的距离半点不像一对兄弟该有的距离。
季禾轩对季余没什么好脸色,开口就是嘲讽:“怎么?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就不认得谁是你哥了?”
“我的电话不接,大哥的电话你也不接,你还记得你自己姓什么吗?”
季余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早就过了会为此难过生气的年龄,“有事?”
季禾轩:“你和商远舟结了婚,在商远舟手上要一两个小项目给季家没问题吧?从商远舟手里漏点出来,他看上去还挺在乎你的,应该也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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