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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此更好,有情调。
“你过去和女……孩子一起都这样话少?只是坐着?”
她本想问他过去和女朋友一起做什么,但说到“女朋友”
心里不舒服,临时改口成了“女孩子”
。
“要看,”
谢骛清似在回忆,“看这个女孩子需要我做什么。”
“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她更不舒服了。
谢骛清没否认。
何未撑着下巴,不吭声了。
他瞧着她的眼睫毛微眨了下,又眨了下,倒是有耐心,瞧了好一会儿。
直等到她有下榻的念头了,才出声问“不高兴了?”
“没有,”
她口是心非地说,“你年纪大我这么多,寻常人早结婚了。
有过女朋友是正常的,没有的话……倒真要让人觉得有问题了。”
“是吗,”
他若有所思,“看来我只能承认有过,且有很多,才显得正常些。”
“多了……也不大好。”
她往回圆。
外边戏班子果真没闲下,锵锵锵锵,一次更比一次急。
谢骛清在锣鼓的催促里,把肩上军装搭在榻旁,随手将矮桌往一旁推了把。
要睡吗?她奇怪看那被推到边沿的矮桌,外边那么吵还能睡得着“先把粥喝了吧?”
怎么都要喝上一口,毕竟是四点多去诚心领回来的祈福粥。
谢骛清走向灯座,将瓷油灯灭了。
屋子一下子黑了不少,幸有小窗外的油灯光隔着五色碎玻璃照进来,彩色光影落在她的面上、身上。
何未起先不解他想做什么,渐渐地,在暗里见他回到榻旁。
在哗哗洗牌声里,谢骛清高瘦的影子靠近自己……
“外边……有人。”
她像在循环往复的梦里,仿佛回到了抱厦的日光里。
“知道。”
他说,更像在重复抱厦里的对话。
外间全是自己人,没人晓得里这个角落里的情景。
推开一扇推拉门,能见热闹的雀牌桌,往外走是双层的珠帘子,再往外,隔着十几个包房才是外人。
他和她今夜难得一回,在重重的人影掩盖下,待在最不起眼的这个灭了灯的无人见的罗汉榻上做点想做的,说点想说的。
何未见他站在自己眼前,一动不动。
她似在梦里,还是那种被什么魇住死活动不了梦里。
谢骛清的长裤塞在靴子内,枪斜斜在后腰,能见个枪套的黑影子。
他从不摘枪,她记得每次都是,不管在天津的租界酒店,还是在那晚,从没见枪离过他的身。
谢骛清忽然动了,却顺着她的肘弯,滑到她手上,拉着何未摸他身后的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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