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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嘴唇微微噘起的样子已经流行好长时间了‐‐这是在娃娃脸上必要的性的触动，这会提醒男人们：她的身体说她是个女人。

阿曼都的眼睛一直在上下打量她，满意地微笑着。

阿曼都一点儿也不像埃勒里想象的那副样子。

他没有专靠女人为生的那种男人的金丝雀般的斯文和油光可鉴的头发。

他肌肉发达，甚至有些矮胖，身体的移动显得很笨拙。

他的头发卷曲，干燥，有小卷，几乎有点像黑人的头发；他的皮肤上有麻子，被阳光晒得很黑，更加增强了他的黑人特征。

他有一双不寻常的黑眼睛，机智地转动着，有着女人般的长睫毛。

只有他的嘴是柔弱的，很漂亮；嘴唇很丰满，但完全没有特点。

埃勒里想象不出女人们看上了他什么。

他一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感到恶心的来源：阿曼都的每个毛孔里都渗透着性的自信‐‐这大概就是女人们看上他的东西吧。

）

奎因警官作了一下介绍（阿曼都只是用懒散的法语像一只凸胸鸽一样低声咕略了句&ldo;你们好&rdo;表示认识了这两个男人；劳瑞特握了握埃勒里的手，很严肃，胳膊僵硬，像只能上下运动一次的水泵一样，然后冲着哈里&iddot;伯克一笑，露出了酒窝。

这一笑仿佛马上就照亮了阴暗的总部办公室．仿佛刚才有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似的），然后让他们都坐下‐‐埃勒里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从那儿他可以不被人注意地观察他们‐‐然后老警官平静地说，&ldo;阿曼都先生，我请你到这儿来，是因为这是一件明显跟你妻子有关的事，我想你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

顺便问一句，你知道阿曼都夫人正在请人寻找她的外甥女吗？&rdo;

&ldo;在我和吉吉之间没有什么秘密，&rdo;卡洛斯&iddot;阿曼都说，&ldo;她告诉过我。

&rdo;埃勒里心中对此有点怀疑。

这个男人在即席发挥。

&ldo;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感觉吗？&rdo;

&ldo;我？&rdo;阿曼都压低他漂亮的嘴。

&ldo;我很悲伤。

我没有亲人，除了两个叔叔在&lso;铁幕&rso;的另一侧，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rdo;他清澈的眼睛温柔地扫过劳瑞特。

&ldo;斯班妮尔小姐需要更多安慰。

刚找到了吉吉姑妈，却又很快失去了她，这一切居然发生在同一个晚上，真是一个大悲剧，我们最好不要谈论这件事。

&rdo;

劳瑞特好奇地扫了他一眼。

他微笑着转向角落里，洁白的牙齿微微发光‐‐这是他过分外国式的措辞转折的标点符号‐‐而他的眼睛却用世界通用的语言扫视着她；她能否意识到他是怎样的人吗？埃勒里无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