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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册是在我父亲那。”
唐湘之道。
许临清认真聆听他的但书,道:“但是?”
谁知男子像是被逗笑,露出个轻松惬意的面庞,道:“没有但是,我带你去拿。”
二人讨论间这事顺利落实,许临清便起身请辞,唐湘之还想再留,又想到将来一月二人朝夕相处,也不急这一时。
况且锦绣阁人多眼杂,盼她回来的人只多不少,何苦让他们都知晓?
他干脆利落的将人送出锦绣阁,晓南在他背后安静的候着,早晨那一遭让他对主子的敬畏加深。
直到看不见人后唐湘之才走上二楼,又揭开阁楼的小门,果然看见一位熟人正迎风而坐。
男人束发,发梢被暮春风吹起有飒爽之姿,只是他面目沉静,眉头低压,将原本身着红衣带来的妩媚削去大半,多了几分孤寂使他看上去有故事与沧桑感。
“看到她了?”
他千防万防,没有防住飞檐走壁、独孤天下的仇子玉。
也对,仇子玉一身武功杀气凌然,若非以义字拿捏,这自由孤傲的鹰怎会甘愿在这放荡之地当老鸨。
仇子玉头也没回,挺拔的腰背随意依靠在重剑之上,眼神一直留恋在逐渐远去的马车上。
他浑身坚硬,心志更是坚毅不可摧,可此时眼神中的柔软却情意绵绵。
“需要我提醒你吗?几年前你便成婚了。”
唐湘之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压抑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故作云淡风轻道。
“前些日子你便见过她了?”
仇子玉见那马车消失在视野中,他按捺住要远远跟着的冲动,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唐湘之没想到今日二人才见过,他便查出一切。
“是。”
“为何不告诉我。”
面对昔日旧友的质问,唐湘之只好道:“你已经成婚了,告诉你又有何用?”
“你告诉她了?”
“嗯,我还说当日你哭的很惨。”
“.....”
一直随性坐在屋顶上的男人弹跳而起,一只手抽出重剑,正向他悬来。
唐湘之早有防备,但对方实在太快,他只好侧步狼狈躲开。
他只是文弱男子,怎能跟仇子玉这浑身梆硬的杀手相比较,若不是他有心放自己一命,如今自己就怕身首异地。
他留着自己,是有目的的。
“走了,你好好帮她。”
男子的背影高大挺拔,却透着无法隐藏的挫败。
他连见她一面都得偷偷的躲着,就算真面对面见了,她又记得什么呢?早把他忘干净了。
几日后,马车驶离京郊,车内一女三男,许临清带着齐尔,唐湘之带着绯鹤。
此时绯鹤正怀抱着玄象紫檀琵琶,珠玉落盘的声响荡漾。
许临清文雅的打了个哈欠,支着脑袋望向窗外。
她昨夜忙事,几乎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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