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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许多人也仍然活着过日子!&rdo;这大学生因为见到讨论的人生问题，所以胆量就大起来了。

他仍然是那种怯怯的微带口吃的补充了这个话，&ldo;他们是快乐的。

&rdo;

萝声音稍大了一点，&ldo;是的，那些蠢东西，穿衣吃肉读英文，过日子是舒服而又方便的。

我不说到他们，因为那不是我要注意的。

我是说有思想的年青人，有感觉的年青人。

他们的个人主义是不许其存在的。

悲观，幻灭，做伤心的诗，欢喜恋爱小说中的悲剧人物，完全是病态。

他们活到世界上，自己的灵魂中毒腐烂了，还间接腐烂到他身旁的人。

&rdo;

&ldo;可是我不能信仰什么。

&rdo;

&ldo;那你为什么还信仰演剧?&rdo;

&ldo;因为是艺术!我欢喜演戏，我欢喜它，也就信仰它。

&rdo;

&ldo;可是艺术也带在那大问题里一起存在的。

你欢喜演戏，却不能去到大舞台陪李桂春打斤斗。

你还是信仰新的，否认旧的。

为甚不去同那更新的接近一下?&rdo;

&ldo;我不想去。

我什么也不想。

我看过一些书，什么是应当，什么又不应当，我都懂得一点点。

可是我不习惯人多的事情。

我自己常常想，世界那么样热闹，好象我都无分，所以我有时就想到死了一定会好点。

&rdo;

&ldo;为什么一定要死?每个人都活的庄严意义。

&rdo;

&ldo;为什么一定?我不清楚。

可是我并不死去，现在还是活的。

我想死了或者清静一点。

我厌烦一切，我受不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这平静的外表，隐藏到一个怎样骚乱的心!&rdo;

&ldo;我知道!若是你真死了，那天下少下一个活人，多了一个蠢鬼。

凡是自杀的都是愚蠢傻子。

若不是愚蠢，就是害病发疯。